阿秀守在一旁,瞧著良沁雪白的手指握著平兒的小手,在潔白的宣紙上寫下一個個清秀娟麗的字跡,她看的有些出神,就連男人走近也沒發覺。
阿秀回首,驀然瞧見了謝承東,當下就是一驚,剛要開口,就見男人一個手勢,示意她退下。
阿秀不敢多待,行禮後離開了臥房,屋子裡,便只留下謝承東父女與良沁三人。
“小姨,你身上好香呀。”平兒寫字也不安分,只在良沁懷裡扭來扭去,一面說,一面咯咯的笑,良沁被她纏的沒法子,也是抿唇笑起,平兒轉過頭,竟是瞧見父親站在自己身後,小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連忙從良沁懷裡抽出身子,向著父親跑了過去。
“爸爸!”
清脆的童音郎朗,謝承東將女兒抱了起來,黑眸卻是向著良沁看去。
良沁剛瞧見他,心裡便是一緊,她站起了身子,纖細的身影猶如一枝白梅,柔弱而美麗。
謝承東單手抱著女兒,另一手則是拿起良沁方才寫過的字,他凝視片刻,遂是將女兒放下,溫聲道;“爸爸從高淳給你們帶了點心,去吃吧。”
一聽有點心,平兒眼睛一亮,匆匆和小姨作別,便從良沁的屋子裡跑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謝承東與良沁二人。
良沁心跳的厲害,不得不轉過目光,向著窗外看去。
謝承東有心想說些什麼,可看著她站在那裡,話到唇邊,竟不知要如何開口。
謝承東心底湧來一股自嘲,他剛邁開步子,然而不等他靠近,就見良沁的身子微微一顫,他看在眼裡,不得不停下步子,開口道;“昨天是我不是,嚇著你沒有?”
想起昨日裡的那一幕,良沁的臉龐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紅暈,過於蒼白的面容更是添了兩分麗色。
“我不會逼你,你別怕。”謝承東黑眸灼灼,望著良沁的身影。
“你先隨我去江北,看一看那邊的風土人情,其他的事,咱們慢慢來。對你,”謝承東說到此處,停頓了片刻,方才一字字的吐了一句;“我有的是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