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唬來唬去,文穆左右只擠出這麼點東西。問是問完了,但該如何處置他呢?
晏慈說,不管他聽沒聽到,一律算作聽到。聽到了,就得死。
好吧,看來又要殺豬了。我磨刀霍霍,文穆大驚失色:「等、等等,不能殺我!」
他語速飛快:「我是晏清的書童,我死了,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晏慈拎起他的火鉗:「觀棋,三皇兄身側人才濟濟,為何要對區區書童委以重任?」
不等我作答,已有溫熱的液體沿我的面頰,一摸,是殷紅的血。
電光石火間,文穆像無數個被送上晏帝餐桌的少女一樣,悄無聲息地死去了。
在我殺豬前,晏慈問我:「觀棋,你還會給我帶燒鱸魚嗎?」
我點頭。他揉揉我的腦袋,說動手。我手起刀落,像收拾蘇進寶一樣,收拾了文穆。
埋完文穆的身子,晏慈帶走了文穆的頭顱,末了又折回來。
頭是最容易看出一個人身份的部位,我想他大概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頭藏了起來。
濺了血的鞋襪與外袍被我脫下,用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我手腳冰涼,靠著火取暖。晏慈把我裹進大氅裡,愜意地眯起眼:「觀棋,暖和嗎?」
阿彌陀佛。血暖和,碳暖和,晏慈的大氅,也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