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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躲著我?”
慄延臻的質問刺得方棠渾身一抖,他下意識要逃開,卻惹得慄延臻直接將他腰身一橫,整個人把他壓在了書案上。身後就是一丈高的案幾架,方棠後背硌在硬木板的隔欄上,痛得吸氣。
“二郎,你要做什麼?”方棠有些驚慌,伸手去推慄延臻,“不!”
慄延臻也憋了兩三天的氣,不由分說便扯開方棠的腰帶,手下輕紗似的衣袍被強行解開。他雕弓般的腰向前頂去,分開了方棠的雙腿,手臂將對方整個托起,壓在案幾架上。
方棠被慄延臻堵了嘴,眼眶通紅著掙紮,雙腿撲騰得兔子樣的,卻猶如蚍蜉撼樹。他的發冠在推搡間也散落在地上,濃黑的長發頃刻散開在肩上,發絲淩亂垂在臉側,也被慄延臻一併吻了去。
慄延臻孔武緊實的雙臂死死壓在隔板的橫樑上,像是一把鐵鑄的鎖,將方棠困住,無處可逃。
“我做錯什麼了嗎?為何自我回京,你便日日躲著我?!”
方棠說不出話,眼皮顫抖不已,滾下眼淚。
木架搖晃著,在偌大空蕩的書閣裡發出隱秘的卯榫摩擦聲。
許久,聲音停了下來。方棠渾身極度脫力地順著架子滑下去,被慄延臻一把撈起抱在懷中,重新替他裹好衣衫。
方棠看著面前彷彿闊別了多年的人,委屈忽然湧上心頭,先前還頑抗抵觸的神情,頓時洩氣般軟了下去。
慄延臻見他眼底神色變幻,也不由得心軟,松開方棠,在他耳鬢撩了撩:“弄痛你了嗎?”
方棠不語,伸出手重重在慄延臻胸口扇了一掌。
“我不好。”慄延臻垂下眼,捉起他的手又打了一下,“該打。”
“你不要這樣……”方棠啜泣道,“很疼。”
慄延臻輕柔地揉著他,哄道:“我錯了,夫人。”
他也懊悔了,這是他第一次逼迫方棠,對方看上去難過得很,他的心也一併跟著痛了。
“陛下是否對你說了什麼?”慄延臻問他,“別怕,可以告訴我。”
方棠一哆嗦,下意識地搖頭,卻有些欲蓋彌彰。
慄延臻輕輕嘆了口氣,也沒再為難,只是抱起方棠繼續哄著,撫平剛剛被驚嚇得豎起來的兔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