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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延臻趴在方棠身上,手指絞著他頭發玩。邊上慢悠悠伸出一隻手,腕上被勒了幾圈紅,帶著怨氣,啪地打掉他的手。
“你要害羞到什麼時候?”慄延臻笑笑,“剛剛不還和我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愛妻守空房麼?”
“後半句是你自己添的。”方棠冷冷道,“不要亂講。”
慄延臻靠近,嘴唇吻了吻他鼻尖:“二郎哥哥——這聲叫得還挺好聽的。”
方棠整張臉轟地燒起來:“是你逼我!”
“是,是我逼迫忠貞之臣委身於我。”慄延臻漫不經心地順著他的話說道,“畢竟我是佞臣,就是要以下犯上。”
“你怎麼……這麼厚顏無恥?”方棠被他如此坦然的剖白說得一愣,“看來當初傳言不假,怪不得六公主寧死也不嫁給你。”
“那我也算因禍得福了。”慄延臻道,“得妻類卿,此生足矣。”
方棠嘟噥了幾句,埋下頭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心想任憑他怎麼說,自己也算是佔了這家子佞臣的便宜。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他只管享受眼下這良辰美景,至於什麼真心不真心,他無須執念著不放。
慄延臻最會說花言巧語,方棠暗暗提醒自己要小心,不要被他哄動了才好。
反正慄延臻也不是非他不可的,就算沒有自己,或許也會有別人。那戰甲上寫的名字,八成才是慄延臻心裡的人。
只是做戲,只是……
虛情假意,肉|欲之歡罷了。
但是方棠想不通,慄延臻每每與他親密,總是到此為止,從不更進一步。哪怕自己在慄延臻的威壓之下將毫無反抗之力,對方卻似乎連這個念頭也沒有。
想來想去總歸徒增煩惱,方棠晃了晃腦袋,轉了個身背對著慄延臻,忽然間就變得氣鼓鼓的。
慄延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