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為什麼!”
程千柏再次控制不住憤怒,一腳將我面前的茶几踹碎,他這麼憤怒的時候,我也曾看到自己以前的樣子,憤世怒俗。
我並不能看到過去的糾纏,不過就這一世而言,已經到此為止了。
“一切命中自有定數,如果說你的命數就剩最後這兩日了,你還這麼較真嗎?”我嘴角一翹,凝視著他。
其實我之所以不願意來。是因為還沒到最後時刻,他看不透無外乎就是我空口白話一場。
程千柏眼神瞬間瞪大,拳頭緊握,眉眼中怒氣橫生。
“憑什麼這麼說,我身體健康,雖然身體沾染了陰氣,但這麼多年我也不是全無瞭解,不過需要去除罷了,殷先生只需要給我去除掉,我定會給您厚待。”
憤怒一觸即發,我將菸頭蔫進菸灰缸中。
“哦,你真這麼以為?”
說著,我在心中默唸著“文淵”的名字,不多時就看見角落裡一股陰氣聚集,文淵現行走過來。
“殷大人。”他朝我微微鞠躬。
我捏了個明目決,衝著他的印堂一揮,將他的第三眼開啟。
剛才還氣憤不已的程千柏,這一下轉眼就看到面前站著一個陰魂,嚇得立刻後退一步,身上有軍人的威儀,倒是膽子不小。
“這是?”他詢問著我。
我對著文淵指著程千柏道:“查查這人的前世。”
文淵立刻點頭,轉頭怒瞪著程千柏喝道:“姓名!生辰,宗族!”
不得不說文淵還真有一套,這一吼,程千柏靈魂震顫,老老實實的交代個遍。
文淵在平板上一查,對我稟告著:“殷大人查到了,程千柏上五世並非是程家的人,而是受了程家知遇救命甚至嫁女之恩,前來報恩。先是第一世送錢萬兩,程大善人未收。”
“第二世,戰亂之期,作為軍官救了程家一家人逃離戰區。第三世民國時期程千柏投胎為女,賣身葬父嫁程序家做小妾,生有一子,名叫程乾,生子後亡。”
程千柏先是不信,但此時瞪大眼睛道著:“老祖宗?”
文淵繼續說著:“第四世,程千柏化成名醫,救程乾之子程曲的性命。”
“父親……”程千柏眼睛通紅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
“第五世,程千柏成武將,輔佐程家沒落的家勢,棄軍從商經營程家家業,被其第程一帆毒害,享年二十五歲。還清程家所有債務,已清。”
當文淵唸完之後,程千柏人已經倒在沙發上,四肢無力的張嘴說不出話來。
文淵見怪不該了,於是他湊到我面前說著:“殷先生,您下次喊我能不能在晚上我上班的時候,這白天我正跟姑娘們那個啥……”
文淵一臉靦腆,我聽得嘴角一抽抽,隨口問著:“你們還有這業務?”
他尷尬的一笑,我擺擺手道:“成,下次我提前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