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瞬間在房間內凝聚，文淵漸漸在其中顯露出來，我將韓冷煙的錢包拿在手裡。
上面透明的格子裡，有我的照片，還是夏季時候的背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偷拍下來的。
放在錢包內，這張照片之後，是她自己笑的燦爛的照片。
“殷大人，喚我來何事？”文淵看著房間裡沉悶的我和蘭夜。
“韓冷煙在神界被殺，還有沒有救她的辦法。”我心酸的說出來，扯痛著過去的記憶。
但是冷冰冰的現實擺在我的面前。
“在神界？”文淵一怔，他立刻查著系統。
“殷大人，已經沒有任何挽救的辦法，神界的滅殺是不會留一絲機會，魂魄會變得支離破碎，散落於各界，與花草樹木石頭，融為一體。”
他這麼回答，我攥緊了雙手，“如果我當初反應快一些，也許就不同了。”
我沉浸在自責中，蘭夜走到我身邊寬慰著我。
“說起來，是我對不起韓小姐，是我害了她，其實該死的是我。”蘭夜聲音哽咽著，“是我拖了大家的後腿。”
“不是你的錯。”我嘆息一聲。
就在我寬慰蘭夜的時候，窗戶外忽然間黑壓壓的雲層而來，一道道雷電在雲層中醞釀。
“轟隆隆……”聲音滾滾而來。
這種冰封的冬日怎麼會下雷雨？
“有人要渡劫？”文淵一怔，朝著外面看去。
蘭夜也看去，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
“這邊韓小姐的衣服已經打理好了，明天就要回京城嗎？”蘭夜將箱子立起來。
我點點頭，“元風他們回江北，我回京城，將東西交給韓冷煙的父母，也算是帶她回到京城。”
“對了，冥王大人託我問起關於仙尊的事……”
“馬上就會辦。”
文淵在得到回應後，這下退了下去，外面的雷雨不斷，我拉著箱子回房間，蘭夜也走向房間。
“主人。”蘭夜站在走廊裡叫住我。
我回頭，看著走廊盡頭的她，有些異樣的感覺。
“蘭夜認識主人真好，三生有幸。”
蘭夜微微的笑起，笑容中帶著莫名的哀婉，令我一皺眉，她朝著我一下蹲，做起古代的禮儀。
“謝謝你，三生。”突然不稱呼主人，我更加覺得有些奇怪。
“你怎麼了？”我狐疑的問起。
“我其實一直很仰慕你，仰慕到喜歡……算了，這些可能在明日就變了，只是蘭夜想讓你知道，我依舊是那個蘭夜。”
她轉頭進了屋，關門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