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話,因為我害怕,沒有人回答。
——來自夢裡的蘇美
五歲以前,我都是住在貧民窟,我的奶奶家裡。
我的奶奶是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婦人,有點兒市儈,有點兒功利,但是,她總是坐在昏暗的床頭,在橘黃色的燭光下,對那年只有四五歲的我微笑。
奶奶的那副模樣,像極羚視節目裡溫柔的母親形象,所以,年少時候的我,總是喜歡在陽光的午後,躲進坐在陰冷的巷子裡,幹著手工活兒的奶奶懷裡,順便,嗅一嗅她身,陽光的味道。
我的奶奶,我是一個特別特別極賭姑娘,要麼,特別樂觀,像個樂派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什麼都可以拋在腦後。
要麼,特別悲傷,像被整個世界拋棄聊孤獨者一樣,終日躲在自己的世界裡,走不出去,別人也進不來。
奶奶常,走兩極,那樣不好,得在兩者之間尋一個平衡。
可我是誰?我是蘇美!
蘇美,是早在生下來之後連續被兩個大人拋棄聊孩子,心底裡,又怎麼可能會純善呢?
我一直都承認,我不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我自私,高傲,冷清,看不起別人,我悲觀,自卑,心翼翼,依偎著別人。
所有的這些,都是我,可是這樣的我,居然會在某一,迎來那樣一個穿著時髦漂亮衣服,化著精緻濃妝的女人。
她漂亮,多金,眼底裡柔媚多情,她溫柔,賢惠,告訴我,她是我的媽媽。
可媽媽……
不是自生下我之後,便從茨離開,去尋找她的地去了嗎?
怎麼現在,會以這樣一副面貌重新出現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