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張報紙扔在了她的身邊時,她機械地伸出了手,良久才將報紙展開,報紙的頭版頭條,一幕讓心童悲傷的照片,盛大婚禮的場景,飄灑的鮮花,閃爍的鏡頭,新郎牽著新娘的手走在紅地毯上。
新郎是費振宇,新娘是姐姐水心綾。
“不!”
心童悲慼地吶喊著,他為什麼不尋找她,而娶了姐姐,虛弱的身體漸漸傾斜,心童暈倒在床榻上,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刺激她,讓她絕望,讓她對生失去了興趣。
床榻邊,男人拿起了報紙,握在了手裡,俯下身,手指掐住了心童的人中,良久,水心童才喘息了過來,她悠然地睜開了眼睛。
她已經沒有淚水了,只是怔怔地盯著這個男人,空氣中瀰漫著香菸的味道,男人靠近了,富有稜角的五官更加清晰了,他迎著她的目光,思索著她茫然的表情。
過了多久,心童沒有感覺,斜陽西下,男人的輪廓漸漸迷糊了起來。
她顫抖著唇瓣,發出了蚊子一樣的聲音。
“在我的身上,你還能得到什麼?”
“公平,我等了十幾年的公平。”他堅定地回答著。
“公平?什麼是公平,你對我做的永遠也沒有公正!”
心童悲憤地看著他,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她怎麼會讓費振宇失望,如果不是他,那張報紙上的新娘就該是她,可現在,他毀了她。
“這是你們水家該承受的。”他發出了陰邪的聲音。
“你會下地獄的。”
“要下地獄,我們也一起下!”
男人冷然棲身,冷傲地將手裡的香菸扔在了地板上,用力一腳踩下之後,他的大手直接捏住了心童的面頰,邪魅的地說:“被覺得遺憾,今晚我就補償你一個新娘之夜!”
“無恥?每個人其實都是無恥,不過有的人善於掩飾,有的人就不是!”
男人已經離她很近了,她甚至感覺到他的呼吸:“如果註定知道自己的命運,不如好好配合,如果你讓我感到開心,可能剩下的日子更好過。”
“我寧願死……”
如果死可以讓她不受到他的侵犯,也許她回去選擇,可她現在連死的機會都沒。
空洞的眼睛似乎正上演著一個繁華的婚禮,她最愛的男人挽著她的姐姐,所有人都在祝福他們,而她站在一個角落裡,想喊卻喊不出來,只能悲傷地啜泣。
振宇哥,回頭看看,看看心童……
夜在海風中清冷異常,他穿上了衣服,將一個被子扔在了她的身上,一會兒功夫,空氣中再次瀰漫了厭惡,他似乎心緒不寧,一支菸之後,男人轉過身,離開了木屋。
房間裡安靜了下來,耳邊響徹著大海的濤聲,好像她躺在被巨浪推動的甲板上,起伏跌宕。
男人走出了木屋,房門外,面板黑的下人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