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之面子和尊嚴,生存對她而言更為重要。
所以她點了點頭,抬眸堅定道:“如果你沒有扔我的書包,也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我現在只是想告訴你,我根本不欠你什麼,我明天會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跪下像你道歉,但這並不代表我做錯了什麼。我唯一錯的,是生錯了人家,沒有一個財源滾滾的母親,也沒辦法像你一樣,利用家裡的權勢在學校耀武揚威,把別人的尊嚴踩在腳下!”
他冷峻的眉宇緊緊皺起,“你在教訓我?”
她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雖然你是個混蛋,但我希望你至少還能像個男人一樣說話算話。明天之後,請你不要再找我麻煩!”
陸思翼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為什麼他明明把她逼的無路可退,此時此刻,他卻更像是輸家?
晚上回家的路上,陸思翼一直在反省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不只是過份的時候,眼前卻忽的走出四五個手持棒球棍的學生。
身著的校服是雪城一個有名的流氓職校,嘴裡叼著根和年齡極為不符的香菸,一臉痞氣,“姓陸的,你他媽的敢搶我女人!看我今天不砍碎你餵豬!”
幽暗的小巷,陸思翼終於藉助黯淡的燈光看清來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苦口婆心道:“喂,口香糖你煩不煩啊,我說了多少次了,那天是你女人自己貼上來的,老子碰都沒碰過她。你能不能別汙辱我的審美,我就算搶只恐龍回家我也不會去搶你女人啊。”
“我們家香香長的如花似玉跟仙女似的,你他媽的敢說她不如恐龍!看我今天不剝了你的皮!”話音剛落,所有人齊齊出馬,把他圍在暗巷裡拳打腳踢起來。
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這些年青氣壯的男生手裡個個拿著傢伙,陸思翼很快就敗下陣來,被眾人欺負的落花流水。
就當陸思翼以為自己會因為那個蠢女人命喪黃泉時,卻聽到有人朝他們走來,隨後是那陣熟悉不已的聲音,“喂,唐永康,你怎麼又在外面打架!”
外號口香糖的小男生頓了頓,待回過身看清來人時,立馬焉了,結結巴巴地叫了她一聲,“暖……暖姐!你怎麼會在這?”
錢小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大姐大的模樣,“這人是我們學校的,給我個面子,放他一馬吧。”
“可他敢動我的女人!”
“人家不是說了麼,是你家香香自己貼上去的。你總這樣,以前在幼兒園的時候也是,成天被那些壞女人騙了還替人家數錢。”
“可是……暖姐……”
“別可是了,你們鬧這麼大動靜,待會把警察招來了怎麼辦,還不趕緊回家。”
唐永康猶豫不決的又瞪了眼陸思翼,好半晌才跺了跺腳,領著一幫兄弟走了,臨走前還不望撂下句狠話,“今天是看在暖姐的面子上饒你一命,下回你再敢不長眼,哥哥我廢了你!”
好不容易打發走不良少年,錢小暖伸出手把他拉起來,來回扭著他的臉,確認傷痕後說了句,“只是皮肉傷,沒什麼大礙,塗點消炎藥應該就沒事了。”
他伸手摸了摸被打出血的嘴角,疼得直咧牙,“你怎麼認識那種流氓?”
她走路走到一半,聽他這樣說話,轉過身瞪了他一眼,“我好心救了你,你是不是應該說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