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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後悔,當年幾次兇過你。”慄延臻看著方棠說道,“若再回到曾經,我必然捨不得兇你。”
方棠覺得自己沒有任何一次醉酒時像現在這樣暈頭轉向過,他彷彿陷進了夢裡,難以置信。
“二郎……”方棠撲到慄延臻懷裡,抖得厲害,“我也很早對你動過心,當年成婚不久我便輸了,我想你,我吃過你那戰甲的醋,還吃過當年冬狩那些南郡女子的醋,怕你不喜歡我,很多很多次……不只是先帝之命,我從未後悔過和你成婚,先帝也曾問我是否願意與你和離,我只說不願意。”
“你說南郡冬狩那次麼?”慄延臻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當日你醉酒焚稿,嬋松搶救出來半頁,我也留著。還有你說要三兩銀子賣給我的字……或許抄家的時候都被丟了。”
“沒有,沒丟,我看到了。”方棠哽咽道,“我都懂了,二郎。此生我只有你一人,再不會和別的什麼人成婚了。”
慄延臻的雙手和腳踝被沉重的囚鎖所縛,數十斤重的鐵環鐵鏈磨得他手腳鮮血淋漓、皮肉開綻,方棠只多看一眼,就覺得心疼不已。
這曾經是馳騁沙場的雙手、縱馬殺敵的強壯身軀,獨守邊關令敵軍不敢犯境半步,也曾一人一長戟救他於西羌亂軍之中、神英宮門之下,那瀟灑的身影,方棠知道自己一輩子再也無法忘懷。
可現在他看到的是脆弱和髒汙,是幾乎見骨的傷口,和拷打之後留下的累累血痕。
當年的慄延臻是他方棠心中無限風光明媚的少年將軍——如今也依舊,更是他此生矢志不渝的眷侶。
方棠冰涼的指尖輕輕碰著慄延臻手腕的傷口,說:“很疼吧?”
他說著還往傷處吹了口氣,徒勞地試圖讓慄延臻好受一些。
慄延臻見他心疼又故作堅強的樣子,輕捏他耳朵:“得夫人待我如此,我死也滿足了。”
他看了眼牢門外,獄卒收了他的好處,果真站得老遠,便貼近慄延臻的耳朵,低聲說:“我不要你死,二郎。我會向陛下求得保你一命,放心,等著我。”
慄延臻卻搖搖頭,說:“保全自己,聽話。”
方棠卻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拍拍慄延臻的肩膀,讓對方放心,他不會再和任何人成親。
休整月餘後,方棠再次請旨入宮,皇帝準他覲見,還特意選在了景緻不錯的重明宮水榭,擺上酒菜和鮮果,邀方棠小坐閑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