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從目光裡看出震驚。
方才的不安一點點被證實——
這是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會被推遲……還更換了服裝……?
萬千的猜測在腦海裡劃過,然而當音樂響起,言逸晨帶著耳麥開始唱跳時。
一瞬間,看明白了什麼。
同一時間,一旁的黎初白沉下臉:“他是不是……受傷了?”
目光盯著言逸晨明顯不發力重心偏移的半邊身體,緩緩下移,那被寬鬆褲腿遮蓋,卻明顯能看出沒有支援力甚至隱約發顫的小腿。
葉珈一抿唇,“傷了……”
突然的,看著那刻意穿著的黑色長褲,電光火石間明白用意:“傷的不輕……甚至……可能還在流血。”
所以用黑色遮蓋,哪怕流血也蓋著顏色,讓臺下的觀眾看不出異常。
只是,這樣的遮掩逃不過他們這些眼光毒辣同時傷病家常便飯的精練舞蹈人士。
幾乎仔細一端詳,便看出問題所在。
黎初白臉色越來越難看,“簡直胡鬧,都這樣了還上什麼臺!導演可能是不知道,但這麼嚴重的傷,齊熠軒和景南落在後臺也沒發現不攔著點嗎!”
葉珈一凝眸,盯著臺上的言逸晨半晌,沉沉輕嘆
“可能……是他自己要求的吧……”
臺上
言逸晨快要被汗水浸透。
臺下趁一時之快,非犟著上來。
然而真的站在這裡,才發覺帶傷跳舞是多麼酷刑的一件事。
現在的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剛化成人形的小美人魚,每一步血淋淋的走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