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輩子是困死鬼轉的嗎?”言逸晨面無表情。
對面的人依舊沒有反應。
深吸一口氣。
言逸晨終於忍不住,推了把景南落。
景南落幽幽睜眼,被吵醒的不快讓他表情很臭,直勾勾盯著言逸晨,莫名像被兇殘野獸視為獵物的滲人。
很不幸,他對上的是向來大心臟的言逸晨。
只見對面人非但沒怕,還氣焰頗為高漲,
指著手指憤憤批判:
“睡睡睡!上車就知道睡!你看那攝像小哥是擺設嗎?懂不懂什麼叫素材?就拍你睡了一路?到時候給老孟老蘇那怎麼交差!”
噼裡啪啦一通,著實把景南落說懵了,想也沒想回道:
“那不是有你嗎?你一張嘴都快抵十張了,還不夠素材?”
“那能一樣嗎!我一個人在這兒唱獨角戲,連個捧哏都沒有!”言逸晨理直氣壯。
突然覺得,和齊熠軒那煩人精待著也挺好,雖然是吵吧,至少還有的話說。
這個呢?
整個一蔫葫蘆!就沒見過這麼無趣的人!
捧哏一出,繞進去的景南落突然想明白。
蘇硯和孟餘都不是人設派,根本沒要求過他們要為了凸顯而演成什麼,而是真實,生活中怎麼樣就怎麼樣。
人是不可能裝一輩子的。
景南落堅決落實了這個提議。
他從未在外為了維持形象而刻意表現,表演就認真,累了就休息,分外真實。
甚至過了頭的真實。
譬如現在,在想明白言逸晨只是想找個聽他叭叭叭的,理都沒理,耳塞一戴,靠枕一蒙,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巋然不動。
言逸晨沒撤了,鼓著小臉氣呼呼聲討了一路。
最後換來個不耐煩的枕頭。
哼!
無趣!
等我見了珈哥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踹了!
開到後面,言逸晨也搖晃困了。
最後到的時候,兩個人都睡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