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超哥”一聲令下,眾壯漢“嗷”的一聲,揮動手中鋼管,全衝了過來。還沒等楚天齊出手,就聽到“哎喲”一聲,一名壯漢倒在地上。他來不及細看,而是一閃身,躲開了招呼過來的幾根鋼管,接著一手操*起一把椅子,向眾人揮去。
來來往往幾個回合過去,楚天齊沒有被鋼管碰到,而對方卻不斷有人員發出“哎喲”聲。而這些人號叫,不是因為被楚天齊手中的椅子掃到,而是被同夥誤傷所致,相對於十多人的打鬥,屋裡空間顯得太狹小了。因為擔心傷到同夥,更擔心被同夥誤傷,所以他們在打鬥起來,就畏手畏腳,不能全力施為。
楚天齊也好不到哪裡去,手中的椅子只剩下了靠背的部分,椅子其它部位都被壯漢們的鋼管給打斷了。
瞅準機會,楚天齊縱身一躍,跳出小房子,來到了大屋子的空地上。眾壯漢緊跟著尾隨而至,迅速把楚天齊圍在當中。
眾人沒有立即出手,而是互相僵持著。忽然壯漢當中一人喊了聲“打”,就見十多人手揮鋼管,一齊向圈子中間的楚天齊身上招呼過來。壯漢們沒有了剛才在小屋中的牽絆,自然是全力施為,豪不手軟。就在十多條鋼管堪堪碰上衣袂的一瞬間,楚天齊以不可思異的速度騰身躍起,然後腳底一借鋼管之力,身形飄出了包圍圈。
眾壯漢發現敵人跳出了重圍,急忙又跟了過來,重新形成了包圍圈。其實,以楚天齊的身手,跑出這裡並不難,但縣長的批覆件還在魏超群手裡,自己要是走了,水泥怎麼辦?
眾壯漢再次全力攻擊,楚天齊又是騰身躍出,一直重複了七、八個來回。儘管眾壯漢以各種方式防著楚天齊跳出圈子,但每次都是眼看著就要傷到楚天齊的時候,就被他跳開了。之所以這樣,一個原因是他的目力要比這些人好的多,在這樣的光線下打鬥,對於他而言,沒有一點困難。而那些壯漢卻受了影響,尤其是在楚天齊躍起的時候,他們更是一時看不清楚對方;二是因為楚天齊的修為要比他們高的多,對時機、火候的掌握要更純熟。
站在圈外的魏超群看出了門道,慌忙跑進小屋,開啟了大屋子中照明燈具的開關。霎時,幾隻大碘鎢燈發出了耀眼的白光,讓打鬥中的人們一時難以適應,紛紛用手遮擋了一下。就是楚天齊,也同樣被突然出現的高亮燈光晃得不舒服,雙手交叉進行遮擋。
“超哥”在圈外指點著:“弟兄們,那個小子看不清了。好好教訓他,別打死就行。”
聽到魏超群說的“別打死就行”幾個字,楚天齊心中就是一凜,他覺得什麼時候聽到過,聽過同樣的話。而且不光是話熟悉,就是聲音也非常耳熟,他想起來了。
來不及細細思慮,十幾條鋼管已經招呼過來,楚天齊再一次騰身躍起,跳出包圍圈。同時氣運丹田,大吼一聲:“住手。”
這聲大吼,不亞於在屋中打了一個響雷,眾人俱是一驚,手舉鋼管楞在當場。站在圈外的“超哥”也不禁下了一跳。
楚天齊手指魏超群,厲聲說道:“姓魏的,咱們是不是還打過交道?你是不是以前就說過“別打死就行”這五個字。”
“超哥”先是一楞,繼而笑著說:“‘處理品’,我不明白你的話。這樣的話我說的多了,怎麼能想得起?”
“我是說在兩年前,在沃原市,在一個下雨的晚上。你想起來了嗎?”楚天齊繼續提示著。
“沃原?兩年前?下雨?”“超哥”嘴裡唸叨道,忽然他一拍腦門,大笑起來:“哈哈哈……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弟兄們,跟大家說一件事,說一件高興的事,解氣的事。兩年前的七月初七,我和馬子要到一家咖啡廳約會,這家咖啡廳的名字叫‘千里來相會’,很有意境吧?”
一壯漢接話道:“‘超哥’,你還挺浪漫的?”
“操,好像老子不懂浪漫似的。不和你這笨蛋廢話了,繼續講我的故事。”“超哥”喝斥完,接著道,“當我剛到咖啡廳門口時,就見一個傻大個從裡面衝了出來,差點撞了我一趔趄。我是一個有素質、有涵養的人,當然沒有和他一般見識。再說了,他當時眼睛發直、痛哭流涕,十足的一個傻子,和他一般見識的話,也有損我的身份。”
剛才那個壯漢馬上附合道:“‘超哥’,說的對。你是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謙謙君子。”
“哈哈哈,說的好。哎,這不是我‘超哥’常說的嗎?你怎麼也會拽文詞了?”“超哥”看著壯漢道。
“我可不會,我外甥常說,我跟他學的。”壯漢不好意思的撓著頭說道。
“怪不得呢?跟你外……操,你罵我是你外甥呢,是不是找打啊?”“超哥”說著,來到這個傢伙的跟前,飛起了一腳。
壯漢一閃躲過,“嘻嘻”的說道:“‘超哥’,你誤會了,我敢佔你便宜嗎?是趕巧了。我們還想聽你講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