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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念在牢裡呆了五天。
監牢的環境並不好,陰暗潮濕,甚至會有老鼠出沒。
但可以想象,即便環境再不好,也總還是有差和非常差的區別。
因為群臣對沈長唸的處理態度還不明朗,所以衙役並沒有過分地折磨他,並且由於沈重沒有被撤職,官差們還刻意照顧他的吃穿飲食。
至少和其他監牢裡的人比起來,他的牢獄生活可以說是順暢平安的。
唯一讓他無法放下的,就是沈重的態度。
沈長念揉了揉眉心,想到自己可能的下場,頭疼不已。
欺君之罪,照理應當判處私刑,最重可以滿門抄斬。
所以,他至今沒能想明白,沈重是何時知曉自己的女兒身;而且,揭露自己的身份,對沈家有何好處?
年輕的官差看他貌似不適的模樣,隔著阻欄問道:“您可是身體不舒暢?”
“沒有”沈長念露出微笑。
官差見她面色正常,也就沒有糾纏,記錄罪犯的檔案去了。
不多時,隱隱約約地可以聽見最外面的牢門被開啟的聲音,隨之而來的便是鑰匙的碰撞聲和穩健的腳步聲。
沈長念當初也請過武學師傅,聽著這步聲,便能知道他是長年綁腿練武的人。
牢獄的光不太明亮,沈長念蹙眉望著穿紫色官袍的男人逐漸靠近,幾乎要接近牢門時,他起身行禮,輕輕地喚了句:“祁大人”。
“這般背光,你倒還能認得是我”男人頓了頓,平靜地回道,低沉的聲音在這狹窄的牢室裡更顯得無法沉悶。
語氣裡摻雜些微弱地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長念心裡緊張,沒有聽出他的歡喜,只以為是問句,便出聲回答:“麒麟補子紫色官服,朝堂上下,也只有您有資格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