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誰親自去太虛觀,將大夫人接回來的?”
蕭易安問的著急,把那個小廝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回答說,“回五小姐的話,是、是大小姐親自去的。”
“胡說八道!”蕭易安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臉上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如果蕭玉茹今日去了太虛觀的話,那之前在農舍死的那個人是誰?
她才剛剛手刃了仇人,親眼看著那個憎恨的人,嚥下最後一口氣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體,誰曾想到大仇得報的舒暢感還未消散,卻得知了這樣的訊息。
如果蕭玉茹沒有死,那麼自己殺死的那個人又是誰?
蕭易安只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一股戰慄不自覺地從背後升起,這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讓人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已經死去的人是不可能死而復活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說的那個人並不是蕭玉茹,而是別人,是個替死鬼。
蕭易安懊惱的攥緊了拳頭,剛才不應該那麼快毀屍滅跡的,應該再查一查驗明正身之後再行處理,原是自己太著急了。
可是她又怎麼能想得到,蕭玉茹竟然能玩出這麼一招金蟬脫殼,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欺騙了她。
頭腦一片混亂,簡直想不出任何的頭緒來,蕭易安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格外狼狽,精神世界簡直崩潰的一塌塗地。
幸好還有個尚是清醒的檀逸之,他算是個從頭到尾一直在旁觀的局外人,縱然心中也非常疑惑,卻多了那麼幾分清醒。
當即問那個小廝說:“是你親眼看到大小姐把人接回來的嗎?”
檀逸之已經換了一套侯府裡護衛的衣服,所以這身打扮顯得並不突兀,但氣質仍舊超凡。
但小廝沒見過這個人,也不記得侯府裡有這麼個護衛,不由得愣了一愣。
可就是這樣,接著被蕭易安瞪了一眼,“猶豫什麼,還不快點回答他的話。”
小廝連忙躬身說,“不是小的親眼見到,而是聽守在前門的護衛說的,是他們親眼見到大小姐從馬車上被人扶著下來的,瞧得真真切切,絕無半分虛假。”
這怎麼可能?
蕭易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庭廣眾之下如果真的心虛,不會這樣大張旗鼓坐著馬車四處招搖。
檀逸之似乎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又明白了剛才在街上看到的車馬就是蕭瑾繡、蕭玉茹等人。
他繼續問,“大小姐的臉上可有戴著面紗,會不會是別人看錯了?”
“不會不會,我告訴你吧。”小廝捂著嘴故作神秘的說,“我聽說大小姐在太虛觀誠心求了一道符水,喝下去之後連臉上的傷疤都治好了,現在的容貌恢復如初了。”
“你說什麼?!這件事是真是假?”蕭易安不由得再次提高聲音反問。
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蕭玉茹臉上的傷竟然治好了?
當初有多麼的束手無策痛苦不已,現在就有多麼的震驚,她本以為已經在精神上摧毀了對方,沒想到是又把自己這裡弄的一團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