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周折,凌寒又搭車來到縣人民醫院。沿著病房一路尋找,終於找到了凌訊的病房和床位。
“媽,你怎麼樣了?”凌寒看到母親臉上帶著腫青,心裡很不是滋味。
胡安適不知做什麼去了,病房裡只有付昂在默默的陪伴著,筆直的坐在病床邊上一聲不吭。
凌訊是醒著的,原本在跟付昂說著話,看似心情還不算差。可凌寒來了後,凌訊立刻拉下臉,瞅都不願瞅凌寒一眼,她冷漠問道:“你來幹什麼?”
“我不來,誰管你啊!”凌寒顯然被她的話給氣到了,興致勃勃的到場,一句話讓她也變得冷漠。
凌寒卷著手臂坐在對面病床上,看到付昂,內心總是不能平靜。
如今的付昂,對凌寒仍舊不屑一瞧,心裡恨凌寒過去對圖永易所做的種種,可自己卻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找凌寒算賬,因此,他每次見到凌寒只能保持沉默,僵硬著臉。
付昂覺得坐在這裡尷尬,忽然起身道:“凌訊阿姨,我先出去,你們聊。”
凌訊急忙制止著:“不用不用,我跟她沒什麼好聊的,你坐著就行。”
凌寒急眼了,不知自己的母親為什麼總是對自己這麼冷淡,對外人,對誰都好。
“凌寒,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啊?”凌訊不耐煩的問道。
凌寒滿臉無辜瞅著她,答道:“你問我來幹什麼?你腦子有病吧?我是你女兒,我可以不管你嗎?”
“聽聽,付昂你聽聽,她是我女兒!哈哈……”凌訊諷刺道:“我女兒!你真是我的好女兒啊,看到我身上的傷了吧?這都是拜你所賜啊。”
“什麼叫拜我所賜?又不是我打的你,關我什麼事啊?”凌寒辯駁道。
“對,不是你親自動手打的,但不都是你惹回來的男人嘛,你倒可以一走了之,可把我和商兒害慘了。”凌訊一個勁的抱怨道:“還有,我真不知道你回來幹什麼,我算算,你都有三個多月沒有回來過了吧?兒子你都可以不要,你還會要我這個娘嗎?”
越說凌寒越傷心了,她氣到嘴唇顫動,斥責道:“你真是老眼昏花的瞎老婆子了你,我幾個月不回來,還不是為了掙錢養你和商兒嗎?我容易嗎?身為我的娘,你怎麼就不能體諒體諒我?你以為你還有人可以依靠呢?我不出去掙錢,你又沒有田沒有地,你哪來的錢生活?”
“你別往你臉上貼金了!”母女二人一見面就吵得不可開交,凌寒說一句,凌訊便會懟回去一句:“你養我?除了養商兒給的生活費,你給過我多餘的一毛錢嗎?我只不過就是一個免費的保姆而已。我是娘我沒辦法選擇,但凡有個選擇,我是真不願和你在一個屋簷下同為家人,和你扯上關係,真的太危險了。”
凌寒被氣到啞口無言,她懂得凌訊為什麼這麼反感自己,確實是因為她不在家,凌相作把氣都撒到凌訊身上了。
要不是自己惹上了這麼一個男人,凌訊怎會遭此橫禍?深深的感受到母親的不已,凌寒忍著怒火不再與凌訊僵持言語的揪扯。
“行行行,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凌寒岔開話題問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呢?是不是需要住院?”
付昂把病床抽屜裡的賬單拿了出來交給凌寒說:“凌訊阿姨傷勢比較嚴重,所有的檢查結果和費用都在這裡,錢都是安適姐和大哥墊的,你來了就跟他們把帳算一下,照顧凌訊阿姨也是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