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位帶著白花和袖章的孝子賢孫通通跪在棺木對面,白老書記和林撿號召村民抬下棺木,小心翼翼的抬上粗木架,又用粗木棍粗繩一圈一圈的捆緊。
鞭炮燃放,碎紅滿地,眾人抬著老李局長的棺木登上竹林山。
圖命強進入村選前所有的籌備工作和自己的功績已經展現完畢,他帶領村民成功的修好了一條水泥路,他親自付清了辛安集團名下碼頭的所有債務,他順利的將老李局長埋進大明村的山頭。
一切如此圓滿,可停歇下來後,圖命強仍舊過得不開心。
凌寒懷孕的喜悅已過,他成天把自己養在老家的竹木亭裡,也不回別墅新家陪伴凌寒。
妻子凌寒婚內出軌,敗家產擺上了檯面,凌訊知曉卻不對圖命強言說。丈夫圖命強的心已經不在凌寒身上,兩人結婚不久就已經貌合神離。
凌寒一點都不期盼圖命強回家,甚至還想著他最好不回家,永遠不回家。圖命強不回家,他便不會知道凌寒已經敗了他一半家產。
圖命強每天都在後悔自己已經結婚了,此刻想來,自己結婚到懂得對胡安適的感情之前活得跟行屍走肉似的,不懂什麼叫幸福和快樂。在凌寒嚴苛的管教下,他只覺得自己的婚姻總讓他無法透氣。
躺在竹木亭裡,很懷念和胡安適在這兒喝酒醉酒的場面,雖然自己喝多了,但是印象卻如此深刻。
懷念,生活只剩懷念而已。
圖永易和付昂趕集回來了,兩人手牽著手,恰好被圖命強看見。
付昂心裡有些害怕,與圖命強對視那一刻,他想鬆開圖永易的手,可圖永易卻緊緊的握著,不讓他的手抽回,反而安慰著他:“不要怕,哥哥早晚得知道,我們去跟他說吧。”
“嗯!”付昂點著頭,鼓起勇氣和圖永易走向竹木亭內。
付昂把另一隻手上提著的兩瓶二鍋頭和兩斤豬肉放在竹木桌上,笑嘻嘻的說:“哥,孝敬您的。”
圖命強瞅著圖永易和他緊握的雙手,問道:“兩瓶酒兩斤肉就想把我妹妹給拐走了?”
付昂跟上戰場打仗似的膽戰心驚,圖永易只好自己跟圖命強說了。
她坐在圖命強身旁,跟他撒著嬌說:“哥,我們前兩天看你挺忙也挺累的,所以就沒跟你說了,我決定跟付昂哥處物件,我很快就要去學建築了,等我學成歸來,我就跟付昂哥結婚。”
“妹,你都想好了?”
“想好了呀,付昂哥對我挺好的,而且他是你的好兄弟,你不會對他不放心吧?”
圖命強將她的手給解開,安撫著:“你好好坐著,別說話啊。”他拍拍桌面對付昂說:“過來坐啊,傻站在那裡幹什麼?要當我妹夫了就怕我了?”
付昂嬉笑著坐了下來:“沒有沒有,哥,你有什麼吩咐呢?”
“沒吩咐,我問你,為什麼突然就和永易處物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