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寒風凜冽,簡短的對話之後,闖爺陷入了沉默,抽著手中的煙,模樣有些惆悵。
我站了一會,有些乏了,自覺的回到睡袋中,闖爺的精神頭出奇的好,手染群狼血,讓我對他敬佩到了一個高度。
翌日,我還在沉睡之中的時候,就隱約聽見帳篷外嘈雜的腳步聲,我猛的睜開眼,偌大的帳篷已經空空如也,就連大海的睡袋疊好,準備收起,只是不見了他們兩個人。
行囊還在,帳篷外的篝火灰燼還是熱的,卻始終看不見他們兩個的人影。就連大黃也一同神秘的消失了,我有些慌了,這冰天雪地的天,又是荒郊野外,顯得很無助。
不過我轉念又想,那種可能不可能存在,我自己太多心了,以我這麼多天和闖爺的相處,對他的為人處事,還是相當敬佩的。
果不其然,在我原地苦等了近一個小時之後,大海和闖爺滿載而歸,大黃嘴裡也叼著一隻肥碩的兔子。
“天賜你醒了,喏!山裡的野味,等下讓你嚐嚐鮮,吃飽了才有力氣啊!”大海打趣的說道,手裡拎著兩隻色彩豔麗的野雞,我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行了別貧了,趕緊處理乾淨,吃飽了備足乾糧,開始幹活!”闖爺有些頹廢。嘴角乾裂,整個人像是瘦了一圈。
只是烤了一隻野雞。其餘的一隻被大海用軍用匕首開膛破肚,在雪地中凍了一個小時,放進揹包儲存起來,至於大黃嘴裡叼著的那一隻肥碩的兔子,和那隻野雞命運一樣,都添進了我們幾個的肚子裡面。
……
闖爺眺望著遠方,審視著朧月溝這奇異得地勢,這時候天已經大亮,朧月溝銀裝素裹,一眼看去一片白茫茫,只是這看似平靜的地域,卻隱藏著一個極度危險得墓穴。
“大海探穴,十年前我曾經摺在這裡一次,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天,即使違揹人倫,這郭家祖墳,我也要在探一次!”闖爺很決然,目光肅穆,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他眼角下的淤青,應該是郭賢所賜,只是兩個人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卻不得而知。
“闖爺不妥!”大海開口,不忍心闖爺在冒險,一是這地方太過於邪性,再加上天氣原因,擔心下了墓之後,闖爺感情用事,徒增麻煩。
“怎麼連你也要阻攔我嗎?”闖爺動怒,似乎這件事情不容商量。
“闖爺,大海他也是為了你好,畢竟盜掘自家祖墳,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我開口勸導,然而並沒有起作用。
“那就由我開創這個先例!”闖爺一意孤行,不管不顧,我甚至有些後悔,拿著蕭啟給的子彈哨子來找闖爺。
我和大海都默不作聲,從闖爺在次踏進三里河這片地界開始,他都是一副肅穆的樣子,或許是觸景生情,畢竟這裡曾讓他失去了最為摯愛的人。
闖爺根據十年前的記憶,在朧月溝這帶著邪性的地域,圈了一片地,大海和我忙碌了起來,我負責清理雪,露出凍土層,而大海則是將一節節的洛陽鏟,透過錘子敲打產生的壓力,打進凍土層,來找尋當年盜洞的位置。
也不知道清掃了多少雪,我渾身都開始出汗了也沒停止,直到我手中工具,在厚厚的雪中碰到一個堅硬得東西,才停了下來。
我耳朵聽覺很敏銳,那是一聲金鐵碰撞之聲。很是悅耳,我剝開雪層,看到了這個東西的全貌,古樸無奇,佈滿了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