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門的突然關閉,直接封死出入主墓室的唯一一條路,這對於我們三個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時間緊張和不安籠罩在我的心頭。
“遭了!”大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整個墓室在石門關起的那一刻起,開始不規則的顫抖,不時伴隨沙粒落下。
“沙海!”闖爺瞳孔陡然一縮,十年前的那一幕,在次在他眼中浮現,這次問題的棘手性,遠不是十年前可以比擬的,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整個墓室就已經被沙粒吞噬近四分之一,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嘩嘩!
沙粒從墓室的四個角落傾洩,我們三個相視看了彼此一眼,很快做出反應,以最快的速度踏上墓室的制高點,也就是中間位置擺放的那具石棺。
一切還算來得及,我們三個並肩站在那具石棺之上,眉頭緊蹙。眼前的景象已經無法用心情形容,沙粒還在不斷傾落增加,彷彿源源不斷匯入墓室之中,吞噬擾墓主人安息的一切生物。
漸漸地就連石棺也被沙粒吞噬了一大半,只留棺材蓋露出來,闖爺打量了一下墓室四周,遲疑了片刻,從大海手中接過繩槍,朝著墓室上方射去。
這是我們最後的手段和機會,不巧的是,直到沙粒莫過我們的腳踝,繩槍上的掛鉤,依舊沒能勾住墓室上方的孔洞,大海有些急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我也好不到哪去,倒是闖爺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大海!”闖爺喊了一聲,旋即腳掌猛的一踏,整個身子借力騰飛,大海頓時領悟了闖爺的意思,一把抓起我的領子,猛的扔向闖爺,那一刻我才知道,大海的臂力竟如此驚人,拎我如同小雞一般丟擲。
兩把帶著箭頭的繩槍猛的射入墓室兩側的牆壁中,深深的嵌入墓壁內,幾乎同時,大海抓住繩索的一端,藉助繩槍發射的衝力騰起。
幾乎同時繩索緊繃,一條救命的繩索,橫跨墓室兩側,而我們三個則緊緊的站在上面,我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不過險情並沒有結束,怎樣維持在繩索上身體的平衡於協調能力,成了我們是否生存的關鍵。
“嗷…”大黃的一聲嗚咽,讓我頓時想起來什麼,我心悸大黃並沒有和我一起,而是緊張的站立在那具石棺之上,沙粒湧動的速度,已經莫過了它的後腿,它是站立著的,朝我傳遞著求助的目光。
“大海,拉著我。我要把大黃救出來!”
“你瘋了,那條狗距離你五米遠,這個時候救它,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大海的意思很明確,讓我放棄大黃,我於心不忍,在我的心裡大黃,已然成為我最重要的夥伴。
曾經多次救我於危難之中,“不行我要救它,把剩餘的繩子給我!”我沒有絲毫遲疑,做出了決定,不會放棄大黃這個多次生死相依的夥伴。
大海嘆了一口氣,拗不過我,將剩餘的繩子朝我扔了過來,我順勢接過,誰知動作幅度過大,繩索開始劇烈搖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