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漫只好憋著淚,道:“公主,奴婢只想嫁一個如意郎君啊。”
“可我瞧著常無影也沒多好。”蘇尹月撇撇嘴,繼續靜下心來,“他腦袋憨,眼裡心裡只有我家王爺,容不下其他人,知道嗎?”
翠漫晃了晃神,終於收住了哭聲:“原來常侍衛是……是好這口啊,奴婢還以為自己不夠好呢,所以才入不了他的眼。”
蘇尹月懶得解釋,這小丫頭安靜下來,自己才能更好的給她把脈查證病症。
過了會兒,一身酒氣的東明宇趕了過來。
他用冷水洗了兩次臉,才稍微清醒過來,只是臉蛋還紅撲撲的,說話有點飄:“王妃,宮女說翠漫中……中蠱,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沒見過這種蠱,你來看看。”蘇尹月說道。
東明宇收斂了神緒,認真起來,連蘇尹月都說自己沒見過,那定然很棘手了。
雖然自己腦袋還有點昏,但花費了點時間,總算摸清楚了翠漫的脈搏。
“是蠱。”東明宇點點頭,“我也……我也沒見過。”
蘇尹月說道:“常侍衛也中了,你有沒有?”
東明宇挽起袖子看了看,手臂沒什麼不妥,他更加放心,說道:“我一般不會中蠱的,我出生之時,我父親就往我身上種了蠱,說是能抵禦百毒。”
蘇尹月想了想,則說:“你身體裡的蠱不能防所有的蠱毒,可見培育這蠱的人,並不想讓你跟著遭殃。”
“啊?”東明宇的神經還被酒精麻痺著,腦袋有點轉不過來。
“這蠱,大概是東章成培育出來的,只有他有這個能耐。”蘇尹月直接開門見山,“這蠱不知道怎麼個下法,又會有多少人中招,我要得到一個統計數,才能想好辦法該怎麼打好這一場仗。”
東明宇打了一個寒顫,完全清醒了過來。
他臉上有些驚訝,但眼裡仍是難掩愧疚:“是……是父親嗎?”
此刻他不知道是何感覺,他的父親沒有讓他中蠱,卻害了其他人。
“只是猜測。”蘇尹月說道,想要讓東明宇不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