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廣文濤一個平民百姓聽到了這話,面色隨之僵了僵,生了幾分懼意。
他只想要點銀子,可不想把自己的命都丟了。
蘇尹月見他面色有了變化,趁機又說:“所以,你留著那帕子,反而會害了你。”
廣文濤聽過楚霽風的名號,也是這般認為。
他臉上沒有露出多少怯意,捂住胸口那帕子的位置,說道:“五百兩不夠。”
蘇尹月便說:“那就六百兩。”
廣文濤牽扯了一下嘴角:“多加一百兩就想打發了我?我可是聽說你剛得了一筆豐厚的嫁妝,月兒妹妹,你厚道點吧,至少也要一千兩吧?”
蘇尹月冷冷笑了出聲:“一千兩?你還真是敢。”
廣文濤怔了怔,沒想到她性情變化得如此厲害,在北河村的時候,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蘇尹月那曾拒絕過。
他更加篤定,他只能用帕子威脅她一次,要是不開口多要點,下次就沒機會了。
“月兒妹妹,你也說自己嫁入了凌王府了,那是皇親國戚啊!你還差這一千兩嗎? 再說了,若你夫家知道這了帕子,你怕也是不好過吧?”廣文濤低聲威脅。
誰知蘇尹月聽了這話,還笑了起來:“我是不差,可我不想給你。”
“你就不怕我拿著帕子到凌王府揭發你?!”
“揭發我什麼?揭發我以前送過你帕子?”蘇尹月滿不在乎,“我與你從未逾越,我怕你有嘴去告我的狀,沒命回去給你阿孃送終。”
“你竟敢詛咒我阿孃!”廣文濤瞪著蘇尹月發了怒。
蘇尹月面露無辜之色:“是你說自己阿孃病重,我給你六百兩救人,你偏偏不要,反而在這兒跟我討價還價,不就是耽誤了你阿孃的病情?”
廣文濤的阿孃實則還好好的,他前幾日只是隨便尋個藉口要錢而已。
他穩了穩心神,越發覺得蘇尹月不好對付,只好說道:“ 月兒妹妹,你至於這般惡言相向嗎?你現在嫁得高門了,就不認人了是不是?我打聽過你的事情,知道你會點醫術,不如你跟我回去北河村一趟?若你能治好我阿孃,這帕子我肯定會還給你,銀子我也不會要。”
蘇尹月眼神一凝。眼神還透出一股陰冷,讓廣文濤心生懼意。
“你倒是個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