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桁假死之後,先前是一直住在北盛城郊外的莊子上,此次他回到北盛,乾脆住回了城裡,他用的是假名,所以府邸的牌匾上是寫著袁府二字。
府裡的人換了一遍,都是經過訓練的,看見蘇尹月都會很自然的喊一聲夫人,像是已經伺候了蘇尹月很久的樣子。
當晚,崔青桁就來了蘇尹月的屋裡。
在路上的時候,蘇尹月就藉故說自己身子不適,不讓崔青桁碰自己,可藉口能用一兩次,卻不能經常用吧。
燭光搖曳,映著蘇尹月那姣好的面容。
她垂著眸子,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遮掩住了她眼底的情愫。
崔青桁眼裡透著慾望,輕聲道:“月兒,我們安歇吧?”
“啊?”蘇尹月猛地抬起頭,有些慌亂,“我……我身子不舒服。”
崔青桁靜靜看著她:“月兒,我們是夫妻,你不必怕我。你一直拒絕我,可有想過我的感受?”
蘇尹月抿抿嘴唇。
今日她的家人知道他們回來了,立即上門探望,還抓住她的手一個勁兒喊閨女。
再加上這府上的下人都恭恭敬敬的喊她做夫人,她幾乎是沒有懷疑的。
唯獨有一點引起了蘇尹月的懷疑,就是她這屋子的物件兒都是新的,幾乎沒有使用痕跡,但是那些婢女卻說,她嫁給崔青桁已有數載,一直住在這裡。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蘇尹月本就不喜歡崔青桁,現在發現了疑點,更不會讓他有機會碰自己。
崔青桁貼近上來,抓住她的手,炙熱無比:“月兒,我今晚就歇在你這裡,可好?”
他溫柔至極,還真有三好丈夫的模樣。
只可惜,他一碰自己,蘇尹月就起了雞皮疙瘩,這具身體很明顯在抗拒崔青桁的碰觸。
她忍住噁心,沒有當即把人甩開,反而臉色一變,嬌豔的臉上瞬間蒼白,顫抖喊著:“哎呀,我肚子……肚子疼……”
崔青桁嘗試過多次,每次蘇尹月不是說這裡疼就說那裡疼,他早已沒了耐心。
他面容變得猙獰,怒視著她:“蘇尹月,這樣的把戲,你還要玩多少次!?”
蘇尹月心裡鄙夷,果然是偽裝的,這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