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無影一個激靈,趕緊拽著韁繩繼續趕車。
馬車上的兩人僵持著。
楚霽風還緊握著她的手腕,只是他的力道恰到好處,她沒有一絲痛感。
“罷了。”他忽然放了手,像是想通了什麼,“我今日確實乏了,不想與你鬥嘴了。”
他實則是怕蘇尹月再說出什麼話來。
蘇尹月大多時候都會順著他的心意,可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她是為了保命才故意迎合。
可若是將她逼急了,她也是會長滿了刺蝟,說話不留情。
蘇尹月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他直接閉眼歇息了,自己也稍稍消氣,沒有繼續說話。
好不容易回到了凌王府,不用再與楚霽風擠在狹小的馬車裡,蘇尹月才鬆了口氣。
她直接回了屋子,把那條鴛鴦帕子放入火盆燒掉了。
再想將蓮花刺繡的帕子也扔進去,卻有些不捨得。
等她回過神來,火盆的火已然熄滅了,她喃喃說道:“自己心裡有別人,還來嘲諷我,這兒的男人果然習慣了三妻四妾。罷了罷了,這手帕是我花了銀子買的,幹嘛要燒掉……”
像是給了自己一個藉口,蘇尹月便將蓮花帕子疊好,放在枕頭底下。
另一邊,楚霽風一回到正屋,便病怏怏的躺在羅漢床上。
被褥和毯子都換過了,沒了她身上的藥香味。
而且屋子裡頭沒了她的物件兒,可見他這些天不在,她也沒有來這兒歇息過。
楚霽風一顆心堵得難受,臉上毫無生氣。
季嬤嬤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模樣,嚇得不輕,煮了參茶遞到他跟前,也不見楚霽風抬起眼眸搭理自己。
“世子,您這是怎麼了?”季嬤嬤問道,“不如老奴叫世子妃來給您把把脈吧?”
楚霽風有了點反應:“不許叫她,我見到她就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