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戰言一噎,自知玩不過楚霽風,只好憋著氣命人準備出宮。
至於崔青桁那血肉模糊的屍體,唐戰言就將氣全灑在那上面,讓太監扔出去餵狗就算了。
帝王最是無情,楚霽風見多了,沒有半點波瀾。
太監小心翼翼的將兩個斷指裝好,要交給常無影拿著,李純寶先上前一步,伸出小手:“給我吧。”
太監看她是一個小丫頭,擰著眉頭:“哪能交給你呢,快讓開。”
再說了,他一個大人看了這麼血淋淋的斷指,都會毛骨悚然,何況是這個小丫頭呢。
接過後,肯定會驚怕得甩手丟開。
楚霽風瞥了眼:“給她吧。”
太監不敢忤逆這尊大佛,只好乖乖聽話。
唐戰言見李純寶拿過了自己的斷指,心驚膽戰,忍著疼痛湊上前:“小姑娘,你可要拿穩當一些啊。”
李純寶想了想,立即胡說八道了起來:“我這手還真是有點軟,若有一塊金子壓一壓,肯定會拿穩當一些。”
唐戰言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楚霽風,見楚霽風抱著燕禹上馬車,根本不搭理他。
他生怕李純寶拿不穩他的斷指,若是丟失了,那他以後就成了八指皇帝了。
無奈之下,只好咬牙切齒地命人拿來一袋金瓜子:“小姑娘,夠不夠?”
李純寶掂量了一下,嘿嘿一笑:“我最喜歡大方闊綽的人了,我給你扎一針吧,能止疼的。”
拿人錢財,肯定得做點事。
唐戰言求之不得,點了幾十個錦衣衛跟隨護駕之後,才跟著上了馬車。
唐戰言以為她要給自己施針,她拿出的銀針有點奇怪。
往唐戰言的身上一紮,沒多久,他就感覺不到疼痛,而且人也混混沌沌,似乎是昏死了過去。
楚霽風是不樂意跟唐戰言這個慫包一輛馬車的,直接將燕禹往中間一塞,隔了開來。
燕禹睡得很沉,翻了個身,還吧唧了一下嘴。
楚霽風哼了哼:“看來我是來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