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陽迎著公子小白說:“公子不可以阻止主公的命令!”
小白不容爭辯地說:“把人帶回我的府邸,我有工程事情要做。我這就回去稟報君上!”
孟陽還是深處胳膊攔住小白公子:“公子不可!”
小白似乎沒有聽見孟陽的話,不容分說手一揮,下令道:“帶人回府!”
自從做了國君的內侍官,每日陪伴在齊襄公的身邊。還沒有人這麼不給面子,孟陽逐漸在朝中建立起來的威嚴在這位小白公子面前一掃耳光,往日那陽光冷血俊逸的臉上浮現一抹仇恨的陰雲。
鮑叔牙不容分說讓那些軍士將牽引工匠的繩子掉過頭來往城內走去。
孟陽的威嚴受到了挑戰。執意要和公子小白麵見國君。小白讓鮑叔牙帶著這些工匠回城到自己的府邸,自己便直接去宮中,他要為解救這些工匠的性命面見齊襄公。儘管他知道這位君兄喜怒無常,也許還會繼續向他投來燭臺,甚至讓他斃命,他還是要面見這位君兄。
齊襄公正在煩惱當中,雖然說公子姜彭生解決了他的心頭隱患,但這國君死在齊國畢竟還是棘手的事,他也見到文姜哭的悲天憫人,而且也不再搭理他了。心裡覺得好沒意思,本來就是為文姜解除後顧之憂,現在文姜也不想理他,那他圖的什麼啊!尤其是那個叫申糯的魯國大臣當著齊襄公的面要為主公討一個說法。那慷慨陳詞、怒目圓瞪的表情似乎隨時都可能向他撲過來,狗一樣撕咬他。就在齊襄公有些鬱悶費解的時候,孟陽陪著公子小白來了。
公子小白搶先上前施禮:“啟奏君上,臣弟有一事相求,不知該說不該說。”
齊襄公上次對小白規勸大發雷霆,按照齊襄公的想法這個公子小白該是離自己遠一點才是,但這個公子小白偏偏是恭恭敬敬地來向自己請示,如未發生任何事情一樣。這倒是讓齊襄公意料之外。他繃著面孔不動聲色地說:“說吧,有什麼事兒?”
公子小白就以自己府邸還在建設之中,需要工匠為理由,請求將修建密宮的工匠暫且留下來,帶自己的府邸完工,再行處置。公子小白的話似乎也有道理,馬上找不到人手。齊襄公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下來。站在一旁的孟陽不禁緊蹙眉頭。
公子小白忙對齊襄公施禮:“謝君上隆恩!”
公子小白瞟一眼站在一邊的孟陽,孟陽似乎想參本,見齊襄公已經答應了小白公子,也就忍住了自己要說的話。孟陽回到軍中,軍吏稟報:“鮑叔牙帶回的工匠半路上都給他們鬆了綁,讓他們成自由之身。高高興興走進了公子小白的府邸。”
孟陽鄒起眉頭,心裡想:這個小白公子到底要幹什麼呢?這些該殺的人不殺,那可是要鬧大亂子啊。不成這件事一定要和主公說明才是。
3.
最近一段時間,齊襄公夜夜不能離開孟陽。而且孟陽可以與齊襄公同床共枕。齊國的祖訓,各種清規械律在他齊襄公來說都不在話下,只要他需要,他就要做,只要他想做,他就會不管不顧地去做。這就讓宮中的賓妃敢怒不敢言,尤其是蓮妃,儘管多年被齊襄公收入宮中,可算是後宮資歷最老的妃子,仍不敢對齊襄公的醜行多一句話。
那一日孟陽像想起什麼事情一樣,對齊襄公說:“今天公子小白把那些施工工匠接回公子府邸,我怕對主公不好。”
“不就是為他的府邸工程再做些事情嗎?”
“在臣下看來並沒那麼簡單,臣見那些工匠與公子感情可是不一般,公子親自趕到北門外將那些工匠攔截回來,親自向主公稟報,臣派人監控一路,發現鮑叔牙接那些下人不僅半路上都鬆了綁,說那些工匠進了公子府邸都歡呼雀躍,感激之情溢於言表,而且鮑叔牙還揚言會留他們做公子府邸的下人……。”
“他敢!我不信他鮑叔牙吃了豹子膽了?”齊襄公大聲吼起來。
“那主公說,公子和鮑叔牙留那些工匠會做什麼呢?”
“做工匠地活兒,用過了必須把這些下人處理掉,一個活口不留!”
“這些人與公子那麼親近,會不會是公子對他們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