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穎憶起明月時,對燕溟她是當成弟弟般的疼愛,沒有摻雜兒女私情,明月的一生似乎從未動過兒女私情,許是在楚樓之中見到了太多人性的醜陋,她不相信愛情。
而在現代月穎的一生中,她唯一產生過兒女私情的男子是月睿,她拼盡一生的力氣,想與他並肩,最終卻以他的遠離,她的離殤而結束。
很顯然,燕溟對她,是兒女之情,而她對燕溟不是。
月穎問道:“燕陽,我如明月一般,待你若胞弟。”
燕溟仿若被一盆冰水澆透,“為什麼?我對你從未變過……”
“我待你也未曾變過。”
燕溟看著這一張美麗的面容,這是他刻入靈魂的容顏,為什麼就不能待他如意中人,“為什麼?”
“我和你,就如同兩隻刺獸,離得太近,彼此的刺就會傷著對方。然,卻能在一定的距離內相互取暖。我想……我們還是做姐弟的好。”
“姐弟?這麼多年,你與我說,你待我如弟,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想的。”
沒有什麼比她這句話更令人神傷。
月穎定定地望著他,明月記憶裡,她若不看著他的眼,他就會說“你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在說謊。”
她是認真的,她沒有說謊。
“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為什麼?”
他瘋狂地怒吼著,像一隻受傷的猛獸。
心,很痛,痛得滴血,他努力這麼久,原來一切都只是他一個人的事。
“燕陽,你聽我說!”
她想讓他安靜下來,燕溟卻瘋狂地拒絕她的碰觸。
燕溟怒視著她,“我哪裡不好?就非得讓你一次又一次地當成是弟弟?”
月穎面露難色,如果能讓他不再情陷,她願意這麼做,“不是你不好,而是……”她看了周圍的人一眼。
燕溟厲聲道:“沒有事不能對人言,你說!”
月穎不想說。
燕溟卻咄咄逼人地吼道:“你說啊!”
月穎定定心神,思緒沉浸在痛楚之中,“在我歷劫成為明月之前,我……還有一世……”
他定定地看著她,似要分辯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