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幾分鐘,這邊電話響了。
褚青抓起來就問:“喂?姐?”
話筒那邊傳來一聲輕笑:“呵呵,就知道是你。”
“我剛往你家打電話了,你幹嘛呢?”
“我逛街呢。”
“啥?”褚青愣了片刻,道:“你神經病啊!大過年的自己跑出去逛街?”
“自己待著沒意思唄,你幹嘛呢?”
“我出來買包煙。”
“你還說我,大過年的你自己跑出去買菸?”
倆人隔著電話一頓傻樂。
“要不,要不你過我這邊來?”褚青猶豫的提出一個不太靠譜的建議。
那邊也沉默了幾秒鐘,笑道:“好啊,咱倆搭個伴兒。”
褚青一怔,沒想到她真能答應,隨即說了地址。又跟老闆互相拜個年,站在巷子口,兩手交插在袖子裡,又是標準農民揣的姿勢。
這地兒挺偏,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找著。
褚青沒穿毛衣,裡面是襯衣,外面直接套件大棉襖就出來了。這會兒也不能回去穿,怕錯過接人,凍得來回小跑。
約莫三十多分鐘,就聽“噠噠噠”的鞋跟點地聲。
“弟?”
“啊,你來了!”
褚青正在小跑,尷尬的停住動作,卡在一個很奇怪的姿勢上。
王瞳哈哈一笑,道:“你抽風呢?”
她穿著件紅色羽絨服,頭髮沒扎,就那麼披著,蹬著雙高筒皮靴。
“我鍛鍊鍛鍊!”
王瞳看他臉凍得刷白,訝然道:“你一直在這等著呢?”
“我怕你找不著,走吧,這邊。”
褚青混不在意,頭前帶路。
“你傻啊!凍出病咋辦?”王瞳氣道。
褚青沒接話茬,笑道:“你咋來的?”
“打的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