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燁和王曉帥卻頗為複雜的盯著這位後輩,老實講,他們沒怎麼瞧得上寧皓。但此刻,他們又不得不承認,起碼在講故事的能力上,對方遠超自己。
不僅這兩位,那些國內媒體也紛紛驚奇:因為太難得了,他青澀,審美獨*立,不同於第六代的任何一個,完全是一種新的敘事風格與技巧。
若說他開創了第七代,那未免太誇張,可所有人都承認,這個年輕人非常值得去期待。
……
“哎皓子,我怎麼有點沒看懂呢?”
熱熱鬧鬧的釋出會後,在回酒店吃飯的路上,褚青忍不住問道。
“青哥您逗我,您都看那麼多遍了,這會說沒懂?”對方以為是開玩笑。
“沒跟你逗,就那個結尾,我以前老覺著那和尚挺悲傷的,可今天看又覺著他特無所謂。”
褚青品了品感想,轉頭又問樓燁:“您說呢?”
“我感覺他應該是一種信仰的喪失,被世俗同化了。”樓導道。
“我倒認為那和尚很迷茫。”王曉帥持不同意見。
“不對不對,他學會了新的謀生手段,以後不愁吃穿,不愁香火錢,所以不應該迷茫。”樓燁立即反駁。
“一個人失去信仰不可能異化的那麼快,肯定得有個迷茫惶恐的過程。”王曉帥絲毫不讓。
“行了行了,咱們別吵吵!”
褚青頭疼,趕緊勸架,又輕輕踢了下寧皓。
那貨才反應過來,道:“我寫劇本的時候,是寫他迷茫的,可後來實際一拍,發現用另一種方式處理比較好。呃,其實按佛家的話說,你看他是異化,便是異化;你看他是堅執,便是堅執。”
“……”
他簡直無語,不禁翻了個白眼,最煩你們這幫念過書的!
…………
下午,輪到了《制服》的放映場。
與之相比,刁亦南引起的反響就弱得多。縱然那股冰冷的肅殺風格很吊,仍然掩蓋不住故事性的薄弱。
《制服》的情節非常簡單,卻用了大量的個人鏡頭去充斥畫面,足足拉伸了九十分鐘,這是最大的弊病。
歐羅巴是什麼地方?大師滿地走,經典不如狗的地界兒。論意識,論手法,論態度,全世界都是他們孫子輩。
而經過幾十年的高冷,他們早不稀罕鼓搗那些東西,摒棄了一切外包裝,講究還原電影本身。
玩風格,要麼玩到極致,要麼雅俗共賞,這兩點《制服》都沒做到。
所以它在影評人眼裡就顯得有點飄,甚至是刻意賣弄自己的STYLE。更何況,它前面還有個特典型的失敗例子《紫蝴蝶》墊場。
不過呢,刁亦南真的是奇葩性子,面對不太熱烈的觀眾回饋,居然淡定如水。對他來說,能把片子拍出來,便是遂了自己的願。
他跟寧皓的區別就在於,一個是真隱士,一個是假和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