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抬起下巴,眼睛裡似落入了春日的晨露,晶瑩飽滿,緩緩溢位了雙眸,一直往下墜,墜到翹起的唇角,顫顫的彈了彈,又啪的一下摔碎在心尖兒。
“噝!”
褚青不禁抖了抖,媽蛋的,剛才好像揭開封印,放出了一隻妖孽啊!就這副媚到骨子裡的架勢,太太太熟悉了!
“幹嘛呢你,發哪門子愣啊?”
範小爺見老公忽然卡殼,使勁敲了下他的頭。
“呃,沒事沒事!”褚青捏了捏她的胖臉,笑道。
屋內滅了燈,天上很黑。
不時有三五顆星星墜入了銀河,亦或划進了黑暗中。它們帶著發紅或發白的光尾,有時輕飄的,有時硬挺挺的,直墜或橫掃著。有時也帶出些許點動,些許輕輕的顫抖,給密境的天空抹上一些光熱的動盪,給廣闊的黑暗塗上一些閃爍的光暈。
有時,是一兩顆星,有時又是好幾顆,同時飛落,使寂靜的夜空微顫,使整個星河都一時迷亂了起來。有時一顆單獨的,碩大無比的行星橫刺入宇宙的邊角,光尾極長,放射著星花;紅,漸黃,在最後的急速挺進,忽然瘋狂似的把邊角照白了一片,好象撥開了重重的黑暗,透進並逗留一些雪白色的光。
餘光散盡,黑暗似晃動了幾下,又包合起來,緩緩懶懶的群星又復了原位,在風裡微笑,傾述。地上飛著些尋求伴侶的小螢,同樣作著星樣的遊戲。
這一夜,可謂狂風掃落葉,雨打爛芭蕉。
……
次日,倆人直睡到了中午才起床,一瘸一拐的爬到電梯間。
“哎喲!哎喲!”
範小爺咧著嘴,不停的輕聲叫喚,問道:“你疼不疼?”
“疼啊!”褚青打了個呵欠。
“我也疼,下回不試了,一點都不好玩。”
她抓了抓頭髮,心情沮喪,有種被陳曼那隻大尾巴狼欺騙的敢腳。
因為沒有行程表,便打算先隨便轉轉,像什麼肯森頓市場啊,古釀酒廠區啊,央街啊這些地方,都是必去的。
反倒唐人街,太古廣場之類的,沒啥特別的心思。到國外了,還勁勁兒的往華人區裡扎,有病吧那是。
“嘿,午安!”
倆人下到大堂,褚青跟前臺小姐搭話,道:“請問一下,最近有沒有新鮮好玩的地方,我們想去看看?”
“哦,你好!”
那個漂亮的外國妞想了想,道:“市郊來了個劇組,據說很不錯,但是千萬要小心……”
她神經兮兮的提醒,道:“你們不要被嚇到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