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褚大爺,她撅了撅嘴。
他們一個在橫店,一個在魔都,已經快倆月沒見了。褚青那邊工作量太大,起早貪黑,下了戲往往累的倒頭就睡,所以也沒時間聯絡,這麼久倆人只打過一次電話。
她小小年紀就從家裡跑去魔都的演藝學校,再轉戰到京城,上學、拍戲、生活,一直都是獨自一人。自己一路走下來,做的也挺好的,從沒覺著有什麼壓力和孤獨感。
但自從褚青出現,一切都不一樣了。這個也僅僅二十出頭的男人,照顧她到無微不至,寵她寵到無以復加,在他面前自己可以盡情的玩鬧,盡情的放縱,不用戴一點偽裝。
當倆人在一起時,她覺得習以為常,甚至理所當然,但當倆人分開,她忽然發現,自己居然不適應了,不適應沒有他在生活裡的日子。
範小爺又嘆了口氣,這個男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給人感覺太成熟了,成熟到呆板。她正是如花的年紀,對愛情充滿了浪漫幻想,倆人交往以來,褚青還從沒做過什麼讓她覺得很驚喜的事。
她甚至感覺倆人就像已經結婚好幾年一樣,自然,平靜,輕鬆,熟悉,雖然也不錯,但心裡總會有那麼點遺憾。
這絲遺憾隨著土豆絲也被消滅乾淨,就愈加放大了。
她用筷子撥弄著僅剩的青椒很是糾結,飯還有一半呢,不吃肯定餓肚子,這裡可沒地兒找吃的去,但吃吧……
嘔!
“你咋不吃?”
這時,背後有個人問。
範小爺隨口道:“不愛吃唄。”
說完她一個激靈,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
她轉過頭,那個該死的男人就站在背後,笑得輕鬆無比,像是從古時的民宅裡隨便踏踏腳,就穿越時空找到她一樣。
範小爺僵硬的站起身,有點反應不過來,磕磕巴巴的問:“你,你怎麼來了?”
褚青的臉上都是細汗,他剛跑了大半個影視城,才找到躲在這裡的小丫頭。
他看著她的神情,宛如初見。
不過這丫頭此刻的樣子古古怪怪的,畫著很濃的妝,兩條大辮子耷拉在肩膀上,頭髮後面還繫著一條阿拉伯女人風格的頭巾。
“你演的是哪兒人啊?”他不禁問道。
範小爺摸了摸假辮子,還原地轉了一小圈兒,展示了下身上的服裝,笑道:“你說這個啊,這是元紇人的衣服,算少數民族吧。”
褚青瞅了瞅她的右邊眉角,道:“這裡還有隻蜜蜂。”
“什麼眼神兒啊,這是蝴蝶!”
範小爺道:“你還沒說呢,你怎麼來了?嗯……”
她身體忽然被拉了過去,不由輕哼一聲。
褚青雙手一探,圈住她的腰,一聲不吭緊緊的抱著她。
“哎呀,灑了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