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猶豫了下,還是抽出那根菸,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清新的菸草味道讓他混沌的腦袋也清醒了些。
叼在嘴上,摸出火柴,擦了一根。
“噗!”
火滅了,剩下一縷細煙隨風飄散。
撇了撇嘴,又拿出一根,擦了擦。
“噗!”
又滅了。
“嘿!我就不信了!”
褚青不信邪的一根又一根的擦著火柴,結果都化作白煙飄散。
不多時,他腳底下已經堆了一小撮報廢的火柴桿。
很多時候,人們就喜歡幹這種事情,這不叫倔強,這只是賭氣,毫無意義的賭氣。
褚青看著最後一根火柴靜靜的躺在火柴盒裡,紅色擦頭還有些斑駁,像裂開的嘴,嘲弄他的幼稚。
他終於投降,站起身四下瞅了瞅,退到後面幾米遠的一堵牆根下,揹著風擦著了火柴。
“呼!”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又長長的吐出。
他一直在猶豫自己該不該回去,回家,回那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東北老家。
那個小村子還有死去父母留下的老屋和兩畝地。
種地,聽起來也不是很難,總比修鞋要簡單吧。
他文化不高,也沒什麼愛好,唯一的本事就是修鞋,以後也許還會種地。
在京城四年,省吃儉用,也攢了點錢,再向叔伯借點,能把老屋翻新下,還能娶個媳婦。
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跟上輩子沒什麼不同。
“呼!”
他又吐出一口,還剩下半截,忽明忽暗的燃著暗黃色的菸絲。
不過,還真******有點不甘心……
褚青想著。
“喂喂!誰讓你在哪兒抽菸的!”
一聲呵斥讓他回過神,扭頭一看,一個穿制服的男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