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趙一君的表情很複雜,滿意,又不太確定,只好喊:“老薑,你過來看看。”
姜聞顛顛又跑過來瞅,掃了一眼,樂了,扭頭喊:“青子,你再多耍兩下!”
“好嘞!”褚青應道。
認真,認真……
他覺著自己最認真的時候就是練拳了,反正都是做動作,正好跟這個鏡頭也契合,於是他剛才就耍了個起手式。
褚青不知道鏡頭裡的自己怎麼樣,所謂的喜劇效果,讓他感覺特無力,這就是道天塹,從來沒摸著過邊兒。
重新開拍,他深深吸了口氣,讓心思更加沉靜。
不去想什麼拗造型,不去想什麼拍戲,不去想什麼搞笑,他就是踏踏實實的耍了幾個套路,舉手抬足間,行雲流水,棉被和著碎花裙子,來回舞動,大開大合,配上他那一臉肅靜,簡直慘不忍睹。
“好!”
這次趙一君百分百的確定,大聲喊道。
褚青也跑過去看回放,只看了幾秒鐘,就不由咧開了嘴,對自己這個形象,感覺又新鮮又興奮。
…………
那個神秘人“我”,說大年三十兒晚上來取人,結果撂挑子沒來。扔下的這兩個俘虜,把掛甲臺全村老少都壓得喘不過氣來,最後商議,還是刨坑埋了。
馬大三抽中了紅籤,負責埋人,但終究下不去手,就把那倆個俘虜藏在烽火臺裡,誰知又被二脖子發現了。
“啪!”
褚青把一柄斧子拍在桌上,喊道:“你把我砍了吧!”說著又把腦袋往桌上一擱,橫著脖子,脖頸子露出幾節骨頭,像只挨宰的雞。
六旺也跟著湊趣,腦袋並排擱在桌上,道:“還有我!”
姜聞急道:“你這叫做啥啊?你們倆聽我說!”
褚青猛地又抬起身,瞪著他道:“說啥呀!那倆小子是在烽火臺上呢吧?”
“是在烽火臺……”
“你送過吃的沒?”
“我送過……”
“還有氣沒那倆小子?”
“有氣……”
他們倆一問一答,語速特快,話接的都不留縫兒,一個聲厲內荏,一個委屈焦急。
顧常衛的鏡頭就舉在褚青耳朵邊,對著他跟姜聞不停地來回晃動,有時只抓住一個表情,就立馬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