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思路跳的太快,褚青一時沒跟上,稍後才猛翻了個白眼:我看起來就那麼像人形兵器麼?
其實,丫頭一直都覺著挺對不起男朋友的,任誰在那種情況下硬生生剎車,都會不爽至死,才想著補償一下。
褚青狠狠揉了揉她的頭,剛想訓話,那難聽的手機鈴就開始一陣亂蹦。
是個生號,裡面的聲音也很陌生:“你好,請問是褚青麼?”
“我是,您哪位?”
“我是呂勒。”
他頓了頓,覺得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又想不起來。
對方聽這邊靜默了兩秒鐘,主動提起,道:“呵呵,我們在柏林見過面。”
“啊,您好,您好。”褚青恍然,就是《天浴》那個攝影師,長得很黑,還跟自己搭了兩句話。
“您有什麼事兒麼?”
“我這有部戲,想請你來試一下。”
“呃,電視劇?”
“不是,是電影。”
電影……褚青不由舔了舔嘴唇。
…………
京城。
這是座寫字樓,不在繁華地段,甚至有些破舊了。他在底下看著,老覺得這樓有點歪,似乎故意不跟地面垂直,彎彎扭扭的想戳破天空。
他原本計劃在湘南待個七八天的,結果被呂勒一個電話給招了回來。臨別時,範小爺用一種“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的眼神瞪他,那股子哀怨叫他心肝直顫。
上了六樓,電梯一開,眼前是幽暗的樓道,閃著吝嗇的小燈。順著箭頭拐過兩個彎,差點撞上一玻璃門,門邊有張桌子,一個小姑娘坐在後面。
他進去還沒張口,小姑娘先道:“褚先生是吧?”
“啊,是。”
“裡面請。”她起身指了指背後的一扇門。
“謝謝。”褚青瞟了眼這小屋子,簡陋得就像藏在足療店深處的大保健密室一樣。
敲了兩下,推門進了去。裡面這間比外面大不了多少,合著這單位就倆辦公室?
幾個大書櫃貼著牆,碼滿了各類書籍,把空間擠壓的更小。書櫃前是套老闆桌椅,一個頭發稀少的男人坐在哪,正跟沙發上的人說話。
這倆人他居然都認得,沙發上的就是呂勒,戴著眼鏡,還是那麼黑。椅子上那人也戴著眼鏡,好像隨時都會抽出把炒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