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點冷,你多穿一件。”黃穎見他表情豐富了許多,不禁彎了彎嘴角。
“行了,我知道了。”
褚青把她轟出臥室,慢騰騰的脫下睡衣,換好運動服,又劃拉十幾塊零錢揣兜裡。
不一會,倆人便到了樓下,先溜達出小區,才順著馬路往五公里以外的公園跑。
街上略顯清靜,行人和車輛還沒大規模冒頭,天色暗暗的,不時能看到遛早的老人家,以及掃路的環衛工。
黃穎穿了套紅色的運動裝,白色跑鞋,頭髮紮成馬尾,隨著腳步一顫一顫的。
她平時不怎麼鍛鍊,天生的瘦骨架,說是營養不良都有人信。可為了督促褚青,每天巴巴的過來,累死累活的陪完五公里。
而那個沒良心的東西,體力也LO得厲害,許是大腦的抑鬱情緒作祟,連身體機能都遲鈍了許多。
倆人呼哧呼哧的一路慢跑,花了近一個小時才到了公園。
此時天光透亮,太陽昇起,照著衰草枯樹,感覺異常蕭索。這倆貨坐在長椅上休息,彎腰低頭,那叫個喘。
褚青就感覺全身發熱,腦門的汗還沒等滴落,就混著冷空氣一起從頭髮根揮散。肌肉酸得厲害,連骨頭縫都像生了鏽,咯吱咯吱的摩擦不停。
“給,別感冒了。”
黃穎見狀,解下脖子上的毛巾,隨手遞過。他也沒在意,全方位的擦了擦,又還了回去。
“哎,哥。”
姑娘拈著毛巾一角,輕輕按了按額頭,忽道:“我昨天路過以前住的那房子。”
“哪個房子?”他一怔。
“就那四合院!”
“哦,怎麼了?”
“就那個張彪,我看倆警察壓著他上車了,他媳婦兒在後面哭啊喊啊的。”黃穎道。
“他犯啥事了?”褚青來了點興致。
“我還真打聽了,說他在外面養了個小的,被媳婦兒發現了,就讓他分。結果那個小的,要了一筆分手費,臨走還倒打一耙,舉報他貪汙受賄,他不是什麼什麼單位的小領導麼……這下人財兩空,自己還搭進去了。”
“啊?”
褚青就像聽《王剛講故事》似的,半天才回過味,可又覺著很滑稽,不禁噗哧一下,樂出了聲。
黃穎眨了眨眼睛,看他笑了,自己也跟著笑,泛著紅暈的白嫩臉蛋,就那麼幹乾淨淨的映在冬日的晨曦裡。
……
倆人沒體力再跑回去,便乘了段公交車,順便在小區附近的市場買了點菜,提著上樓。褚青正處於debuff狀態,手腳不勤,便扒著廚房門,眼巴巴的看她忙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