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亦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握住她的手指,講著自己的想法,道:“我感覺裁縫的手是工具,華小姐的手是武器,它們碰到一起,肯定會發生不一樣的東西。”
“哦?你說說看。”
“裁縫的工作就是觸控,比如量身體,做衣服……”
“哎,那我覺得倒不是工具,而是賴以為生的……”
倆人就這麼聊著,身子捱得很近,四目相對,十根手指在腿邊交纏,故意不去瞧,只用最本能的東西去品味。
她的掌和骨,都有些粗大,指頭卻長,所以並未顯得厚拙,同時保養的非常好,很是滑膩細嫩。
他的掌心乾燥,溫暖,手指細而修長,但不瘦弱,反倒十分有力,貼上去會有種奇妙的依戀感。
這兩隻手同樣的柔軟,一個軟在皮肉,一個軟在筋骨,美,且舒服。
在人與人交往中,我們總算習慣性的去觀,去聽,去講,去想,卻忘了還有一種更直接更有效的方式,碰觸。
手,其實是人的第二張臉,你看到了白玉無瑕,你就看盡了愛怨繾綣,你看到了斑駁掌紋,你就看遍了悲歡際遇。
而對褚青和鞏麗來說,這無疑是極其難得的體驗,倆個不怎麼熟悉的人,透過手來互相瞭解,滲透,並於不經意間,種下了一顆情*欲種子。
倆人不停的聊天,相纏,將這些日子積攢的味道一點點融進彼此,又從彼此中,開出了鮮豔花朵。
都是天賦絕頂的演員,即便感覺只出現了一剎那,也能留下幾絲痕跡。
十分鐘早已過去,王佳衛沒有喊人,躲在外面看得暴爽。直到此刻,褚青的殼才逐漸脫落,即將露出他最想要的那根芯子。
……
劇組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重新開拍。
褚青第四次扒掉了褲子,這來來回回的穿,脫,穿,脫,即便襯衫再給力,也難免會露出來一丟丟。
鞏皇或許看到了,或許沒看到,表情始終平和,一抖黑袍,在床上傾坐。
“ACTION!”
只見她側身,偏頭,搖曳生姿,道:“把手給我!”
褚青緩緩的伸出手,依舊掌心朝下,露著一截精瘦小臂。
這次,鞏麗沒像之前那樣,而是將掌心向上,曲張的手指就像五隻白玉鉤子,輕輕掛在了他的指尖。
然後,那玉鉤子從指尖一路往上,到細緻的指節,微凹的掌心,勻稱的腕骨……隨即翻轉,又到了手背,纏纏繞繞的在小臂滑弄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