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隨手就打了幾個字:“哼什麼歌?”
那邊很快發來一段鬼文:“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幸福花園》不好聽,換一首。”
於是那邊又來:“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
這回他懵逼,問道:“這什麼?”
“小萱的歌。”
切!褚青撇了撇嘴,又發道:“蒙特利爾電影節你去麼?”
“還沒定,那幾天可能有活動。”
“儘量去吧,蒙特利爾很漂亮。”
“那好。”
……
丫同時跟十幾個人聊天,足足扯了兩個小時,等到十點多的時候,終於扛不住了,連晚安都沒說,毫無節操的上床睡覺。
迷迷糊糊的躺著,似沉非沉,不知過了多久,只覺一陣古怪的聲響從黑暗中傳來。開始還很細微,之後就愈發清晰:
“叮鈴鈴!”
“叮鈴鈴!”
“唔……”
褚青猛地睜開眼,恍惚了兩秒鐘,才意識到是手機響。摸摸索索的拿在手裡,藉著微光一瞧,卻是程穎。
“喂?”
“哥,你快過來……”
大小姐從未如此慌亂,道:“我爸好像不行了!”
這話一出,他騰地就坐起身,下床開燈,邊找衣服邊問:“怎麼回事?你在醫院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救護車上,武,武警總院……”
“你別急,別急,我馬上過去!”
他一聽也慌了,顧不得穿戴整齊,揣上鑰匙和錢包就出了門。
大半夜的,街上空空蕩蕩,褚青開著車一路奔到醫院,又急慌慌的跑到搶救室。程穎正坐在門口發呆,一見他,難得露出柔弱的一面,顫聲道:“說是突發性腦出血,我……”
“沒事沒事,肯定能搶救過來!”
他連忙安慰,待對方的情緒緩解一些,才問:“老頭兒身體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腦出血了?”
“我爸的血壓本來就高,這不奧運會麼,天天抱著電視看比賽,一贏就喝酒,一贏就喝酒。昨天閉幕式又喝了不少,今兒剛想躺下,一抹身就暈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