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紛擾,褚青照舊不理。
這電影的籌備雖然很長,卻給揣摩角色留了充足的時間。片中涉及很多心理學和建築學的知識,心理學他懂一些,建築學就一竅不通,還特意買了好多書。
在他看來,前哨者這個人物並不完整,沒有之前的經歷,性格也很平。不如偽裝者出彩,不如築夢師天才,連藥劑師都比不上,至少人家能逗比——而這些東西,都需要補足。
“偽裝者的一句評價可以借鑑:他還是那張撲克臉。”
“他走路的姿勢一定很特別,比如很硬,或者很輕。”
“他喜歡築夢師麼?騙女生的手段很嫻熟,應該有豐富的感情經歷。”
“他生氣是什麼樣兒?像頭獅子,還是像條蛇?”
諸如此類的小紙條,貼滿了書房的牆壁,全是褚青偶然間的靈感和想法。
範小爺習以為常,並十分清楚他的德行:表面淡定,心裡早就屁顛屁顛的,特希望明天就開拍,然後跟小李搭搭手。
木辦法,悶騷嘛!
…………
“阿明!”
“阿明,你等等!”
阿九衝出了屋子,繞著那顆蒼老的銀杏樹,不停的哭喊,最終癱倒在地。鏡頭瞬間上移,變成一個俯角畫面,小院,石桌,孤燈,以及前世的錯過和今生的消散。
待銀幕暗下,燈光忽起,照亮了這間小型的放映室,觀眾只有兩位:褚青、于飛鴻。
話說《愛有來生》的後期整整做了半年,飛哥是新手,又要求完美,反反覆覆剪了好多遍。等她自覺滿意時,才拿出來給人瞧瞧。
而此刻,她正眨著那雙好看的大眼睛,小孩子似的期盼對方誇獎。
“呃……”
褚青頓了頓,笑道:“感覺還行,除了那幾個轉圈鏡頭不太舒服,別的都不錯。”
“你想都別想!”
于飛鴻明白他的意思,道:“我不要聽這些,你說點具體的。”
“具體的就是,畫面雖然很漂亮,但空鏡略多;你雖然很漂亮,但特寫略多。而且你加的一些支線,並沒有展開說,這樣節奏就零碎了。因為支線這種東西,如果你沒有一定程度的把握,那乾脆就不要加。”
“比如阿明哥和那個妓*女,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啥都沒表現,就扔出來幾個鏡頭,這不是豐富劇情,純屬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