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事,就得住院觀察一晚上,我爸在哪陪著呢。哎呀咱們吃飯去吧,我中午都沒吃,餓死了。”
“想吃什麼?”
她洗淨手上的肥皂沫,道:“旁邊不有家快餐店麼,吃點就行。”
待出門時,褚青已經邁步,丫頭忽然回身,拿過門口的一把傘,笑道:“說晚上有雨,怎麼樣,我現在也看天氣預報了。”
倆人到了樓下,這小區可比以前那個強多了,順甬路戳著兩溜路燈,亮堂堂的照著低矮灌木,草坪上還打著彩光,映得一片深紫。
快餐店過了馬路就是,生意不太好,只有兩桌客人。
“我要排骨麵,酸蘿蔔。”
她站在櫃檯前,瞅了半天餐牌,問:“你吃什麼?”
“來兩份。”
褚青給了錢,努嘴道:“你先坐著去吧。”
她回頭看了看,跑到靠窗的那個座位坐下,長柄雨傘掛在桌角,晃晃悠悠的。
很快,他端著大盤子過來,穩當當的放在桌上。
丫頭先挑了一筷子,嚼了幾口,就咧嘴道:“真難吃!難怪人這麼少。”說著又嚐了塊酸蘿蔔,直接吐了,像是辣著了,忙喝了口水,道:“噫,更難吃,下回不來了。”
褚青沒動筷子,看了她一會,忽問:“你沒簽約怎麼不告訴我?”
範小爺拿著杯子的手,頓在空中,又輕輕落下,想扯開話題,反問道:“任權跟你說噠?”
等了幾秒鐘,見他不語,便眨眨眼睛,從下往上的瞄他,小聲道:“我不是害怕麼。”
“你怕什麼?”他怔住。
“我,我怕你生氣啊……我還怕我媽打我,怕以後都沒戲拍了,怕……反正我不敢說。”她抿著嘴道。
“呼!”
好似有一股刺烈的空氣,從褚青的鼻子裡灌進去,在體內迴圈了一圈,又自嘴裡撥出來。眼睛,鼻腔,喉嚨,乃至五臟六腑,都被攪得翻天覆地。
範小爺見他仍然不說話,垂下頭,有一搭沒一搭的挑著麵條,笑道:“哎呀,我,我覺著沒什麼事,她那公司也不見得有多好。我不一直都……”
“我們分手吧。”
“一直都跑單幫呢麼,也挺……”
“你剛說什麼?” 她猛地抬頭。
褚青看著那張小臉,道:“我們分手吧。”
(從昨晚到現在,右耳朵一直耳鳴,跟調頻收音機似的,鬧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