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進屋就處於一種呆傻狀態,大腦神經飛速運轉,拼命想找出個合理的解釋,因為跟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嘛!
沒有吵架,沒有哭鬧,媳婦兒簡直柔情似水,體貼備至。可她越這樣,他越心顫,老覺著有陰謀。
“吃啊,你不餓麼?”丫頭見老公莫名停頓,便問道。
“啊不是,餓。”他連忙應和,費勁的切著牛肉。
“哎,你那戲拍的怎麼樣?”她又問。
“70分吧,剛及格,拍的特悶。老賈這貨不像以前了,我也說不上來,反正以後他再找我,真得好好考慮了,不能什麼都答應。”
提起工作,他不知覺就多講了一些。
“我覺著也是,你人情還的都差不多了,不能老吊在那一棵樹上……來,碰一個!”
“這麼正式啊?”他略微好笑。
“哎呀!碰一個!”她撒嬌。
於是,倆人端起杯子,像模像樣的磕了一下。
那酒色深紅,好像胭脂膏化在了玻璃杯子裡,薄薄的掛了一層嬌豔。入口的味道稍苦,稍等片刻卻轉為順滑,直落到胃裡,通透方顯。
褚青本想喝一點,丫頭卻直接幹了,沒辦法,只得陪著。
“我那兩部戲也要拍了,時間差不多,這下又得兩邊跑。”她擦了擦嘴,笑道。
“你不非得同時接麼,哎,那個古裝戲你得小心點,實在不行就用替身,別像《萍蹤俠影》似的,又摔一身青。”他叮囑道。
“沒事,不就拍個打戲麼,我特結實!”
丫頭不在乎,重新倒上酒,道:“你什麼時候打架給我看看,我一直盼著呢。”
“我倒想了,沒人找我啊。”
“那你不會自己找啊,還是懶得動。來,再碰一個!”
“還幹啊?”
“幹啊!我好容易做回飯。”
“……”
褚青心裡沒底,也發虛,不敢強行阻止,只好一杯接一杯的倒。
這頓飯似乎吃了好久,倆人喝喝聊聊,把那瓶酒全消滅了。起初呢,他還保持著一定的警惕心,生怕有陰謀,而隨著酒精逐漸浸透,早特麼忘乾淨了。
今晚的範小爺特不一樣,言語得體,舉止大方,屬於非常正經的那種美,不像平時那麼二*逼,直奔往賢妻良母的光輝大道。
尤其此刻,她倚在燈下,那柔光照著紅撲撲的臉蛋,就像花骨朵被扒開了,砰的一下跳出只小妖精。
哪怕是老夫老妻,褚青也不免看得呆了。
“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