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幫完陳果的忙,便自行回家了,沒跟周公子太多敘舊,畢竟她還要在香港待一段時間。結果今天中午,就接到她電話,說晚上聚聚,本以為是吃飯,誰成想跑這來了。
到山頂能做甚了,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拜託,還不如去路邊大排檔痛痛快快吃一頓呢!
……
“這邊好看,快過來!”
凌霄閣五樓的觀景臺上,周公子急急的揮著手,招呼褚青。
他慢悠悠的晃過去,瞅了瞅,配合道:“啊,是挺好看的。”
“哎,給我照張相。”她轉過身,道:“相機在包裡。”
“哦。”褚青拉開鎖鏈,伸手翻弄著,裡面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不時就摸到一件古古怪怪的東西。
“哪兒呢?”
“最底下,紅色的。”
他繼續劃拉著,忽地眨了眨眼,鬼鬼祟祟的拈出張卡片來。雙面銀灰,還印著照片,竟然是身份證,只略微掃了掃,誇張道:“你都二十七了啊!”
“你看什麼呢?”
周公子連忙扭頭,隨即瞪了瞪他,一把搶過身份證,道:“我幾歲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你都這麼大了,就別總演小姑娘了。”
他話音方落,便利索的往後面跳了一步,對方的腳啪地踩空,完美MISS。
“行了行了,我錯了,照相照相!”
褚青瞧她哧著兩排白牙,像是要生撕了自己,不敢再開玩笑,麻溜認錯。
話說凌霄閣的五樓修了很多觀景臺,有的方位不好,自然也沒人去。等過兩年重新改建,就挪到了頂層,蓋了個大大的摩天台,360度無死角俯瞰香港,而且還收了票。
他們倆佔據的這個,算是位置特棒的。
周公子倚著整片夜色,胳膊撐著圍欄,山下萬千燈火,港島和九龍華麗麗的嵌在維多利亞港,明珠般交相輝映。
而這輝映的光,又絲絲縷縷翻湧上來,最後集中到她的臉蛋上。
褚青看著鏡頭裡的那隻妖精,不禁恍惚了片刻,深吸了兩口氣,才道:“準備了,1,2,3!”
“咔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