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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宣誓主權
仲祺明顯一愣，張著嘴，磕磕巴巴道：“對不起。額，對不起……”他又勉強笑了笑，“對不起啊……”
說著伸手想去觸碰謝澄，被躲開了。
他們距離馬場的起始位置越來越近，諾大的院子裡人不是很多，但馬有十幾匹，有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悄無聲息，沒被人察覺。
於導本來還指著兩人方向慷慨激昂的為賀岑介紹：“你看，那是我們的馬術老師，絕對專業！教學十幾年！他……額……”
話還沒說話，其中一匹馬倏的一個轉身向回走，另一匹緊隨其後，兩匹馬背上的主人的臉越來越清晰。
於導聲音差點劈叉：“仲祺？”
他怎麼教上騎馬了？
賀岑看著由遠及近的兩人，眸子眯了眯，淡聲問：“有什麼問題嗎？”
於導下意識搖頭，視線一掃看到了謝澄手中的長槍，立刻會心一笑：“奧，沒什麼，小謝總旁邊的是我們的武術老師，負責教槍的，估計是在教騎馬時甩長槍的那幾招。”
“你看他們，多和諧，這一路說說笑笑的馬都快毛了。”
賀岑意味不明的勾起唇，道：“是麼？”
於導：“那當然了！”
賀岑沒再說話，微抬下顎沉默不語。
距離越來越近，隱約傳來仲祺不太清晰的說話聲，賀岑盯著仲祺欲碰謝澄的那隻手眼睛一眨不眨。
另一邊，謝澄已經竭力控制不拿槍往仲祺身上捅，只是躲避他幾次伸來的手臂，駕著馬想立刻結束今天課程，心中已經盤算換老師的準備。
接近院內，謝澄在某一刻的不經意抬眼，成功捕捉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只掃了一眼，又垂下眸，幾秒過去，他後知後覺的身子一僵，動作機械般朝賀岑再次望去。
那一刻謝澄以為他出現了幻覺。
賀岑抱手站在木樁旁，他穿的不是最近常穿的西裝，是比較便捷的黑色沖鋒衣，衣領拉到最頂，掩住一半下巴，漆黑的眸被夕陽紅光對映的璀璨，身高腿長，眼睛帶笑。
就那樣活生生站在那裡看著他。
謝澄渾身的勁一鬆，長槍從手中滑落掉地，陷進松軟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