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做噩夢了嗎？”穆珩臻的下巴輕蹭了幾下她的發頂，沙啞的聲音輕輕響起。
雲歆皺起眉，想起剛剛夢境裡的一切，她輕聲說：“我好像……夢到了一點以前的記憶。”
這幾天她一直有在斷斷續續地做一些夢。
她不確定這些夢境是否都是她的記憶，但說實話……
她是有些不習慣和慌張的。
畢竟她就沒把自己當原主過，也接受了這種腦子一空二白的感覺了。
如今那段記憶突然又要湧回自己的腦海裡，她不知道那些記憶中有沒有她接受不了的。
雖說她倒也不覺得自己內心脆弱得不堪一擊，能被記憶給打敗了。
但……
畢竟那是未知的，她自己也不敢絕對的肯定。
雲歆感覺得到穆珩臻將自己摟得更緊了，過了一小會，穆珩臻才輕聲開口：“夢見什麼了？”
他不問倒還好。
雲歆腦子想著其他的事，沒過多糾結於夢境。
如今他這麼一問，夢境裡的一切都跟潮水一般瘋狂地湧上雲歆的心頭了。
她那一張過分白皙的臉瞬間浮上了紅暈，連帶著耳尖也一樣，通紅得彷彿下一秒要滴血了。
雲歆大著舌頭，磕磕絆絆道：“沒、沒夢見什麼……”
這要她說出來也太羞恥了吧！
她要怎麼說？
難道她要說：“我夢見我又對你耍流氓了？”
這……這哪說得出口啊這！
可她通紅著的臉，以及她磕磕絆絆的語氣，穆珩臻已經大概能猜出來了。
他輕笑一聲，伸出骨節分明修長的手，將披散在雲歆臉上的碎髮撥向耳後，接著他低下頭在雲歆那燙得過分的臉上輕輕留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