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沐凡塵搖頭，“我記不起來了。”
“唉，艾花這姑娘也挺可憐。以前錦衣玉食，現在家裡生意失敗，她吃飯都很難。”沐凡恩跟玉氏在一起時間久了，也是悲天憫人的性子。
“我上次遇見她，她說她是捉妖師，師父還是要成仙的人。”沐凡塵不解道，“按理說養活自己應該不在話下。”
沐常直言道：“她那本事哪能捉妖啊！以前家裡有錢，她要去捉妖也就是混日子，沒學到什麼本事，現在再想學，也不肯下功夫了。再說艾花從小就不是聰明的孩子。”
沐凡塵得意道：“所以說米粒兒是難得的聰明姑娘。短短一段時間，就能自己去捉妖了。”
“那哪裡是學的？”沐凡恩道“她跟著你一天天出生入死的，那都是死裡逃生練出來的。”
沐常很是贊同大兒子的話：“對啊，那次在明臺，若不是身經百戰，米粒兒能表現的那般機靈？”
這麼一說，沐凡塵更加心疼米粒兒了。
“凡塵你說說，今天因為什麼那麼高興，主動找我喝酒？”沐凡恩一直知道自己弟弟是個冷清性子，像是這樣主動來他院子找他喝酒的事情，還是第一次。
“我沒有啊!”沐凡塵喝了一口酒掩飾自己的情緒，可是臉卻紅了。
“快說說怎麼了，也讓為父的樂一樂。”看到兒子開心。沐常就開心，他問沐凡塵。
沐凡塵自然不能將米粒兒口誤的事情說了，只推脫道：“因為米粒兒終於回到我身邊了。我很是歡喜，就想找人喝酒。”
“可我怎麼聽你嫂子說，米粒兒跟你有些嫌隙的樣子。”沐凡恩八卦道。
所以說，男人不八卦則已，一八卦起來那也很是驚人。
這個真相沐凡塵自然是更不能說了。
他只能另編一個藉口：“米粒兒在明臺裡受了不少的苦，有些埋怨我救她晚了。”
“她生氣倒也是有情可原。”沐常慢慢喝著酒，話鋒一轉道。“可是凡塵，爹雖然向來很是開明。可是有幾句話也要跟你說一說。這對待女人啊，就跟對待鷹犬是一樣的，你不能總是打她罵她，你也不能總是寵她慣她。”
沐凡恩高深莫測的接著道：“你若是一直對她不好。她對你除了恐懼還有憎恨，自然是不能長長久久在一起的。可若是你一直對她很好，她又會膩煩，你想啊，山珍海味吃多了也會難受是不是？”
這話聽著倒是很有道理，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他爹跟他哥可都是愛妻如命的人，他從來沒見過他爹孃跟哥哥嫂子紅過臉啊。
看到沐凡塵質疑的目光。沐常跟沐凡恩的臉都紅了一紅。
最後還是臉皮更厚一些的沐常道：“我們都是私底下教訓人，怎麼還能讓你看見？你也要記住，打人不打臉。萬不可當著旁人的面訓斥。”
沐凡塵受益匪淺，問道：“這就是我娘和我嫂子這般賢惠的原因。”
沐常跟沐凡恩一老一小兩個男人紛紛點頭。
賞完雪回去，沐凡塵喝的醉醺醺的。
他思考著沐常跟沐凡恩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心道饒是聰明如他，有些事情沒有經驗也是不行的。
到了米粒兒的院子。沐凡塵也不撣撣石凳上的雪，一屁股就坐了上去。然後就喊開了：“米粒兒你個小妖精趕緊給我出來，我有事兒找你！”
米粒兒正趴在床上懊惱，聽到沐凡塵喊她，趕緊堵住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