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傳庭那叫一個難受,這人怎得喜歡話說一半呢?
“此乃大話題,需要證據,等我證實之後再和您討論。”
饒是孫傳庭脾氣再好,也想衝上去抽方書安兩耳光,此種情形,像極那些傳奇小說當中突然斷章的部分,還要找到下本才能知道。
“今日諸位到此,原是為了詩會,此刻人以到的七七八八,不如開始。”馬士英名氣在外,主動擔當組織任務。
在這一批人之中,他作詩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阮兄,不如你來出題如何?”
馬士英看向坐在人群當中的阮大鋮。
阮也沒有推辭,站起來道,“承蒙各位抬愛,不才便出一題,諸位皆是班班大才,不如便以人才為題。還請諸位莫要藏鋒。”
看倆人一唱一和,孫傳庭小聲嘟囔,“他們要是沒有提前商討,且看我吃掉面前桌子。”
“你吃桌子,那我只好吃板凳了。”方書安回應一聲。
兩人也真是,尤其阮大鋮,好歹做一個思考的過程,表面功夫都沒有,實在是太敷衍,擺明想要拔得頭籌。
“既然阮兄提議,不如就做個表率。”馬士英假模假樣的起鬨道。
阮大鋮四下看看,見有人沉思有人交流,確實沒有應承,便開口道。“恭敬不如從命,我來拋磚引玉……”
吟誦完之後,眾人一番讚歎,明眼人則是笑笑不語,要不是提前想好的,他們說點什麼。
不過沒辦法,人家出題還算點題,此前有些思考倒也正常。
隨後亦有幾人或者催促或者點名,便陸陸續續的發揮。
要不說,王勃做滕王閣序那樣的天才只是少數,後邊人的作品大多稀鬆平常,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也就是莊際昌之作有些底蘊,袁崇煥的有點邊塞之意。
畢竟他一直聽老軍卒講故事,想必也有過總結。
眼見沒有什麼人出場,阮大鋮覺得時機成熟,站起來道,“馬兄,我們都說了,你呢?莫非要醞釀到下次?”
一番調笑話語,倒引起滿堂鬨笑。
唯有方書安和孫傳庭看透一切,靜靜等著他裝逼。
要說刷子,馬士英還是有的,一首七絕出來,確實比莊際昌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