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半分不在意,根本不可能,但是為建州部的延續,也只能如此,他繼續在此當作表面上的靶子以及明廷洩憤的物件。
李國忠也走了,只不過與其他人不同,他是帶著幾個親衛自行離開,既不同於幾個漢官,也不同於其他散落的女真人。
奴兒哈赤整日裡只是抱著幼子逗弄,活脫脫拔牙的老虎,哪裡還有曾經的威風。
他才不管是真的豪氣盡失還是裝的,反正這苦寒日子過夠了!
再有一層原因便是家裡親衛傳來父親來信,他父親已然進京。
如今熊廷弼在遼東根基深厚,並且打了恁大勝仗,聲望正隆。
原來還給李如柏說話的官員,此刻已經變換大旗,變得模稜兩可。
若是再不跑,熊屠夫不收拾他才怪。
轉過山腳,已經能看到撫順關,馬打著響鼻噴出陣陣白氣,李國忠小心操控者馬匹下了緩坡。
他坐下是一匹挽馬,並不適合騎乘,建州部兵敗,戰馬損失大半,現有的又都控制嚴格,也就是挽馬偷著方便。
不過,挽馬到底沒有戰馬的危險嗅覺。
毫無徵兆,馬蹄突然踩空!
好在李國忠是個練家子,雖然本事不夠精深,但是這些功夫還是有的。
他用力按下馬匹後背,一個閃身落在地上。
未等到沾沾自喜,雪地中暴起十幾條身影,將他和親衛團團圍住。
“哈哈,李公子這是要去哪裡啊?我等兄弟恭候您多時了。”
李國忠心思電轉,不慌不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雪,面露笑容道,“不知各位兄弟是哪個衙門的?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家父乃是遼東李如柏!在下正是李國忠。”
一個首領模樣的人湊了過來,仔細打量一番李國忠,“找的就是你,來啊,下了傢伙,李公子可讓我兄弟好等!”
李國忠沒等反抗,旁邊手中鋼刀拔了一半的親兵就被人一刀洞穿,來個透心涼。
好傢伙,一言不合就動手!
他嚇得立即放棄行動,這些人手段真是狠辣,看手法都是好手。
還不等說句場面話,脖子上一麻,回頭尚未看清是誰,眼前一黑,遂沒了意識。
片刻之後,現場恢復平靜,就連雪地上的腳印都消失的一乾二淨。
……
一間斗室之內,李國忠艱難的睜開眼睛,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