睏意消失無蹤,畫漾的視線追尋著那個西裝筆挺的身影,眼裡像是灑滿了星星。
在這個時空裡見到景深,畫漾內心已經不止於見到偶像的激動,這更是一種他鄉遇故知的驚喜。
沈冽瞥了她一眼,又看向被她盯著的景深。
景深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高冷禁慾,此刻也是如此,即便已經深夜,身上的黑色西裝依舊毫無褶皺。
沈冽的舌尖拱了拱腮幫子,暗想,原來喜歡這一型,難怪處處看他不順眼。
景深徑直走到白嵐面前,和她握了握手,語氣真摯地道歉:“抱歉沈夫人,因為我而讓您遇到這種事,不管你有什麼賠償要求,我們都會盡量滿足。”
白嵐的情緒已經恢復了穩定,和景家二老又是深交,因此很快擺了擺手說:“看在你父母的份上,算啦。”
“感謝沈夫人理解,但必要的賠償還是要的,我會讓秘書處理。”景深微微頷首,又寒暄了一陣後,轉頭看向一旁的畫漾,輕笑道,“你就是救人的那位女生吧?”
他的眼神極為溫和,姿態也溫文爾雅,和那年第一次去將軍府時一模一樣。
畫漾儘量剋制著內心的激動,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畫凜還是第一次自家妹妹如此激動無措的樣子,怒其不爭地伸手戳了戳她太陽穴,壓低聲音教育道:“你給我長點臉,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畫漾雙唇輕抿,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過了會兒又像想起什麼似的突然開口,試探著問:“景……先生,能給我籤個名嗎?”
“我的簽名不值錢。”景深笑道。
“沒關係,留個紀念。”
“這……”
畫凜伸手按了按眉心,對景深說:“你要是不想看我被氣死,就趕緊給她簽了。”
聽好友這麼說,景深便也沒堅持,修長的手指從上衣胸口的口袋裡掏出黑色鋼筆,他環顧了一圈,卻沒看到哪裡有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