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得不明不白,但好在畫漾還是理解了。
即便是在畫凜出國的那幾年,即便是在倆人每次都不歡而散、他被她氣得頭頂快冒煙、飆髒話要和她斷絕關係的那幾年,他其實依舊,把她當成妹妹。
甚至,不止在他眼裡,即便是在沈冽那種以“關我屁事”為準則的人眼裡,也是如此。
所以說起來,他或許從來不曾真的生她的氣,自然也就談不上原諒。
那些年,畫漾沒有哥哥,是家族裡最大的孩子,所以她從小習慣了獨立、冷靜,習慣了主持大局,直至現在才感受到,原來有哥哥的照顧,是這樣一種感覺。
畫漾看向笑容斯文的畫凜,突然覺得他像是渾身泛著光,連那張臉,也是越看越帥。
於是她難得輕鬆地調侃道:“哥,你出了趟國,好像變帥了。”
“老子有不帥的時候?”
畫漾:……
她確信了,自戀,也是真的。
桌上畫凜的手機突然想起了訊息提示音,他眼神掃了一眼,拿起手機,站起身說:“走吧,下樓拿衣服。”
畫漾聽話地起身,跟在他身後走出了書房。
但沒幾步,畫凜卻突然又停住了腳步,轉頭一本正經地問:“你剛說我帥?”
畫漾點頭,細看看,是真的帥,不比房間裡那些海報上的男明星差。
畫凜:“和沈冽比呢?”
畫漾:“……”
她想起今天在小巷裡看到沈冽的場面,如果要說帥,倆人都是帥哥,但卻又帥得不太一樣。
畫凜是那種帶著斯文敗類氣質的帥,嘴不賤的時候,看著斯文又矜貴,就像畫漾曾經經常寫的楷書,端莊齊整,用筆嚴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