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後就是景妤的生日宴。
景妤作為景氏家族這一輩裡唯一的女生,自然是從小捧在手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小公主。
而這一年的生日宴,又正好是她的成人禮,因此辦得格外隆重和用心。
繼沈任天的生辰宴後,第二次參加這種隆重的場合,畫漾明顯習慣多了。
傍晚六點半,畫漾和畫檸換好禮服,外面裹著保暖的羽絨服,坐上了畫凜的車。
畫檸安靜地坐在後座,一言不發。
畫漾無語,前幾天那個囂張的畫檸難不成是迴光返照?還是因為,畫檸那天也看了白嵐的直播,這才被氣得“現出原形”了?
但說實話,這段日子以來,面對這樣陰鬱又沉默的畫檸,畫漾反而似乎漸漸習慣了。
只是時間越長,她就越覺得,畫檸的轉變,不可能單單是因為被沈冽傷了心。
畫漾黑亮的瞳仁轉了轉,心裡暗想,如果不單純是沈冽的原因,那會不會……和之前碰巧看到的,畫檸被人跟蹤到家門口的事情有關呢?
沈冽家的車默默跟在後面,不多時,便到了景家門口。
畫漾下車時,沈冽正好也從車裡下來。
這是第一次,畫漾看到他正兒八經地穿西裝的樣子。
上一次在沈任天的生辰宴上,他甚至絲毫沒有打扮,只穿著平日裡的便服,可見態度之不屑。
畫漾不得不說,合身的西裝確實很能襯托一種溫文爾雅的氣質,尤其是臉加分的時候。
即便是平日裡和斯文搭不上邊的沈冽,此刻看著,竟也覺得有那麼幾分意思。
沈冽也朝她看了過來,在靜靜看了幾秒後,突然輕笑著動了動唇,畫漾只看到了嘴型,卻沒聽到聲音。
趁著並排往裡走的機會,畫漾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你剛說什麼?”
沈冽應付自如:“晚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