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是說靠壓歲錢都能買鑽戒了嗎?要度過三個月,應該不是難事吧?”
畫檸的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她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雖然不甘,但她並沒有勇氣開口乞求,畢竟她理虧在先,畫凜一句話都沒責備她,已經是她走狗屎運了,她怎麼還敢反駁。
而且以她平日裡對畫凜的瞭解,畫凜看著斯文,但做事其實非常果決,甚至狠辣,現在是暫扣三個月,她要是再多嘴,三個月變半年、一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於是,她只能暗暗吃下這啞巴虧。
但這也就代表著,她根本沒有多餘的錢往外拿了,想起那張噁心的嘴臉,畫檸不自覺打顫。
她握緊了拳頭,氣沖沖抬眼,空蕩的客廳裡,只剩下她和畫漾兩個人。
室內溫暖,畫漾把羽絨服脫了,穿著那套香檳色禮服正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雞湯。
畫檸這才想起今天出門前,林姨對他們說給他們把雞湯熱著,天氣冷,回來後要是沒吃飽,可以再暖暖胃。
她看著畫漾神色平淡地坐下認真喝著,不知道看到手機上什麼好玩的東西,還淺淺地笑了一下。
剛才發生的一切,於她而言,似乎並沒有任何值得關注的。
就是這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讓畫檸覺得她格外虛偽。
明明看她出醜,心裡應該開心得很,卻偏偏還要偽裝成一副與我無關的淡然樣。
真噁心。
今天意外撞色的尷尬、偷鑽戒被發現的恐懼、被畫凜扣了零花錢的窘迫,最終一股纏一股,匯聚成無盡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