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的沈家,此刻的晚餐卻吃得異常沉默。
白嵐是不敢說話,自己當年被豬油蒙了心,非和沈任天在一起,還和父母斷絕了關係,現在面對父親,總是愧疚得很。
而沈冽同樣也不知該說什麼,他十九年的人生裡,和白秦天的會面屈指可數,直到這兩年白嵐和父母的關係有所緩和,才見得頻繁了些。
所以生疏是必然的,而且他本身也不是話多的人。
白秦天吃了幾口飯,突然“啪”地一聲放下筷子,眉頭緊蹙地斥責道:“一個個的,跟悶葫蘆似的,沒意思。”
白嵐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阿冽,去把畫家那小丫頭叫來。”
白嵐愣了愣,“哪個小丫頭?”
“那個叫畫漾的小丫頭。”
白嵐糾結了一會兒,“現在正是吃飯的時間,不太……”
話還沒說完,卻見沈冽已經放下筷子,起身聽話地朝門口走去。
白秦天看著他的背影,滿意地點頭:“這小子,最近聽話了不少嘛。”
白嵐的目光遲遲沒有從門口收回,過了會兒,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若有所思地笑道:“以後啊,會更聽話的。”
只是聽誰的,就難說了。
沈冽熟門熟路地走到畫家敲門,保姆來開門時,畫漾正好吃完晚飯,打算去洗個蘋果。
沈冽像之前那般輕靠在門框邊,朝她招了招手,畫漾便拿著個蘋果自覺走了過去。
畫凜眉尾輕輕一挑,不言不語地看著戲。
不知沈冽低聲和她說了句什麼,畫漾便隨手放下手裡的蘋果,轉頭對畫凜說:“哥,我出去一下。”
畫凜點頭,對上沈冽平靜的視線,笑著嘴巴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